李渊点了点头,河北可不能再出事了,否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陈叔达出班启奏道:“陛下,臣以为可召窦建德旧部如范愿、董康买、曹湛、高雅贤、王小胡等人到长安,以高官厚禄待之,河北当无忧矣!”
李渊眼前一亮,“子聪高见!”
李世民也不由点了点头,对陈叔达的建议颇为赞同。
数日后,不少襄阳溃兵相继逃回长安。
溃兵中官职最大的是个叫韩通的车骑将军,被李渊召入皇宫,询问襄阳战事详情。
李渊离开龙椅,亲自上前关心其伤势,让韩通感动不已。
“臣乃是李司马麾下,负责从房陵押运粮草至襄阳大营,新柳军围攻之时,臣正在运粮途中,在大营西侧骤然遭遇新柳军伏兵,臣不敌,致损兵折将丢失粮草,罪莫大焉,请圣上责罚。”
李渊亲手相搀,“韩将军辛苦了,襄阳之败并非你之过错,切勿自责。”
“臣谢陛下宽宥!”
“韩通,朕没想到襄阳会败,更没想到会败的如此彻底,十万之众几乎全军覆没,你可愿为朕与众卿解惑?”
“韩通,此事关系重大,不要有任何顾虑,尽管直言,朕会为你做主!”
韩通急忙施礼,“臣不敢,臣定会知无不言!”
“回来路上,臣曾总结过,襄阳之败主要有两点。”
“其一,枣阳败的太快,张镇周未能及时相援。”
李渊点了点头,他已就此事深责李瑗,但那毕竟是自己侄子,也不忍处罚太重,高举轻放已经揭过去了。
韩通继续说道:“其二,新柳军士兵衣甲远远优于我军,臣已经带回了几套,请陛下与众位大人一观。”
“哦?远远优于我军?”李渊、李建成和李世民父子三人都来了兴趣,唯独李元吉不屑的撇了撇嘴。
“衣甲在哪?”
“就在宫门外,臣于返回长安途中遇到不少溃兵,其中就有一队人携带新柳军的五套衣甲,领队为旅帅杜旭,臣以为此事至关重要,便将杜旭带到宫外,准备启奏陛下。”
“把他带到演武场。”李渊吩咐道。
韩通道:“陛下,据此人所说,李司马、窦仆射早就发现了新柳军衣甲特别之处,特意派人在战斗中收集。”
“收集之后,本想派人送回长安,但未等成行,大营便被围攻,这些负责保管衣甲的将士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便趁乱而走。”
“臣与他们在上洛郡相遇,遂一同返回长安。”
李渊听罢,对李大亮的阵亡,窦轨的被擒更感难过,也越发憎恨豆卢行褒、苏世文和张镇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