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孝恭眉梢一挑,“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本王这便给二人下令。”
“有劳王爷!”李靖施礼道,“此外,属下想亲自赶往蕲春去见张善安和辅公祏,务必让二人出兵协助周法明,尽快击退秦琼和程咬金。”
李孝恭闻言不由皱眉,“药师,你既然不相信此二人,又怎可亲身涉险!”
“王爷,长寿失守,刘勋、赵琦被俘,属下难辞其咎!”
“药师不必如此!”李孝恭打断李靖,“长寿一战非药师之过,切不可过于自责。”
“多谢王爷宽宏。”李靖施礼道,“王爷,江夏关乎整个江淮战局,属下安危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张善安、辅公祏虽贼性难改,但属下以为,二人不过是私心过重,担心手中兵马受损,尚不至于加害属下,王爷不必担心。”
见李靖心意甚坚,李孝恭上前扶住李靖,道:“药师之忠心,本王尽知,定当上奏陛下!”
李靖听罢,心中忧虑稍减,虽说李渊原谅了他当初告密,但他对此一直深感不安,尤其出兵江淮,李渊对其滞留不前极其不满,若不是李孝恭从中斡旋,后果如何,实难预料,今番长寿失守,损兵折将,李靖十分担心李渊怪罪,现在李孝恭再次挺身而出,李靖甚为感激。
翌日,李靖率五千兵马出发赶往黄梅。
两天后,兵至沔阳,李靖被李孝恭派的传令兵追上:周法明被刺身亡,据说是张善安所为,周法明侄子周绍则已经到了江陵,请王爷做主,周法明之子周绍德不顾族叔、兄弟劝阻,正领兵与张善安大战,言称要为父报仇!
李靖一向沉稳,此时却是骇然失色,“这...”
正待询问传令兵,李靖又一想,此事又怎会是假的?当即便下令折回江陵。
一路上李靖都在琢磨,张善安怎敢对周法明下杀手?这人疯了不成?
其实不怪李靖疑惑,周法明还真不是张善安杀的。
蕲春郡虽然不大,但势力却较为复杂,其中有的县城属于周法明,有的属于萧铣,故此,在打下夏口后,周法明便想彻底平定蕲春。
前番张善安、辅公祏取下九江,只赚得盆满钵满,本想继续兵进蕲春郡,不料新柳军已拿下同安,二人不敢与新柳军交战,便停在九江。
后来,二人收到萧正来信,言称西不过太湖、南不过龙感湖,蕲春可让二人放心取之。
起初张善安和辅公祏自是不信,后来见新柳军果然言而有信,便过江拿下了黄梅,正待继续兵进,新柳军却突然出兵蕲春,两人以为上当了,大骂萧正,这时,两人收到李孝恭命令,让二人与周法明前往罗田一同抵御新柳军。
张善安、辅公祏心照不宣,都不想招惹新柳军,便借故推脱,后来实在催的紧,便出兵到了蕲春县,到蕲春后,发现新柳军不止秦琼一部,后面还有程咬金,加起来近十万兵马,两人再次打了退堂鼓。
这时,辅公祏便有了退走之心,他来投奔张善安本就不得已,又怎会贸然与新柳军开战?
其左膀右臂,西门君仪、左游仙也建议急早抽身。
左游仙问辅公祏是否下决心与李唐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