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英明,属下建议辰州道田大人(田世康)进驻巴陵,圣旨一到,便由田大人护送官员上任。”
李孝恭颔首,“正该如此。”
翌日,李靖率兵三万由江陵出发,和周绍则一同赶往江夏,途中李靖便收到消息,秦琼、程咬金已经攻取了黄冈、黄陂,周绍则暗自叫苦,唯恐李孝恭、李靖重责周绍德。
兵至江夏,李靖并未停留,携周绍则及几个周氏族中子弟一同赶往武昌,不过,李靖并未带兵,只护卫两千余人,这让周绍则等人心中稍安。
至武昌后,周绍德业已返回,其一,冷静下来后,周绍德深知自己确实鲁莽了。其二,新柳军大兵压境,并接连攻取黄冈、黄陂。其三,豫章乃张善安老巢,真若孤军深入,怕是讨不到便宜。
周绍德见到李靖便跪地请罪,痛哭道:“李总管,家父惨遭贼人杀害,绍德报仇心切,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请总管责罚!”
李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周绍德认罪,便少了许多麻烦。
李靖上前扶起周绍德,道:“贤侄快快请起,快带老夫去拜祭周总管。”
周绍德起身擦了擦眼泪,“请。”
周绍德前面引路,李靖随后来到周法明灵前。
入眼满目挂白,李靖上前三拜、插好香。
与周法明也无甚交情,李靖也就没惺惺作态。
周绍德谢过李靖,众人又回到前厅。
落座后,李靖说道:“贤侄,老夫知晓你报仇心切,然事有轻重缓急,新柳军大兵压境,黄陂、黄陂失守,安陆、永安危矣!”
周绍德一脸惭愧,道:“都是小侄鲁莽所致,请总管责罚!”
李靖摆了摆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贤侄不必如此。”
“只是不知这新柳军,贤侄可有应对?”
周绍德道:“一切全凭总管吩咐,绍德莫敢不从!”
“好好好!”李靖笑道,“如此便好,贤侄,如今新柳军势大,我意当避其锋芒,不可过江交战。”
周绍则、周孝节等人脸色一暗,李靖这是不相信他们啊!
李靖恍若未见,道:“我意由贤侄领军,依托汉水固守甑山县,待时机成熟再与新柳军决战,贤侄以为如何?”
周绍德暗骂一声老狐狸,甑山在沔阳境内,西有李孝恭在江陵,东面再把江夏交给你,我岂不是被你们夹在中间?
可是人在屋檐下,既然已经投唐,便再无退路,与其推三阻四还不如痛快些。
周绍德一脸严肃,施礼说道:“卑职遵命!”
“好好好!如此老夫便放心了。”李靖亲切的拍了拍周绍德,“有劳贤侄了。”
“不敢。”
转天,周绍德、周绍则、周孝节等人领兵赶往甑山。
李靖随后下令,唐水军与五千兵马驻守武昌,他则亲统两万五千人驻守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