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刘黑闼逃走,十几个新柳军弓手颇为懊恼,他们可是刘典特意选出来的,给予了厚望,结果却是功亏一篑!
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脸不甘,十几人垂头丧气的回归队伍。
刘黑闼逃脱,其麾下步卒也纷纷四散奔逃,战事很快平息,刘典正指挥人打扫战场。
见这十几人回来,刘典一看他们的的表情就知道失败了。
虽然也有些失望,但刘典也理解,盔甲齐全的情况下,很难将敌人直接射杀,更何况刘黑闼还有大批侍卫保护。
“没关系,都别灰心,这次让他跑了还有下次,早晚取他狗命!”刘典安慰道。
“将军,我们射中了刘黑闼,就不知道他伤情如何。”其中一名弓手眼里闪着希望。
“不管了,尽人事,听天命!”刘典没有细问,转首喊道:“快,抓紧打扫战场,撤!”
数千人齐齐动手,遇到伤兵就补刀,然后利落的将盔甲扒下,毕竟都是刘黑闼的侍卫,盔甲、兵器都十分精良,哪怕回去的时候没有车马,而且还要走山路,刘典也都没舍得丢弃。
除了受伤的战马,战场被打扫个精光,刘典率军沿原路返回。
第二天傍晚,刘典派人将伏击经过上报庞卿恽,并将缴获的刘黑闼兵器、马鞍、旗帜等物尽数送至庞卿恽军中。
庞卿恽和岑文本都觉得有些可惜,能直接伏击刘黑闼的机会毕竟不多,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说运气差了些。
刘十善得到刘黑闼遇伏受伤的消息比庞卿恽早,他是又惊又怒,以他们目前的境况,若是兄长有个三长两短,仗也就不用打了,必定是不攻自破!
城墙下,护城河已被填埋了大半,庞卿恽指挥前面士兵将刘黑闼的马鞍等物高高挑起,旗帜、兵器也不住的挥动着,士兵们高声喊着“刘黑闼阵亡,尔等不降,更待何时!”
“刘黑闼已死,尔等快快投降!”
......
城墙上,汉东军将士闻听新柳军的呐喊,尽皆骇然,刘黑闼的武器、旗帜他们自然认得!
几名将领围住刘十善,急切的问道:“刘将军,主公...主公真的...”
刘十善知道兄长遇伏事关重大,所以得到消息后,任何人都没告诉,不想,新柳军居然在这个时候大肆宣扬。
“各位不必担心,主公来邯郸途中确实遭遇新柳军伏击,不过,天佑我汉东军,新柳军阴谋并未得逞,主公平安无事,敌军不过在妖言惑众,乱我军心罢了!”刘十善安抚众人。
诸将闻言依旧惊疑不定,目光闪烁的看着城墙下,主公真的平安无事吗?那怎么会连旗帜、马鞍、笼头、兵器都丢了?
刘十善本就心烦意乱,见诸将一脸怀疑,不由怒道:“主公自然没事,敌军的蛊惑你们也信?”
见刘十善发怒,诸将心中疑惑更甚,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心虚,是气急败坏!
“你们...”刘十善怒不可遏,不做解释,你们怀疑,解释了,你们还是怀疑,到底想怎么样?非坐实了主公阵亡你们才甘心吗?
刘十善指着众人吼道:“你们连我都信不过吗?”
诸将见刘十善发怒,急忙解释道:“刘将军误会了,我们只是担心主公安危!”
“是是是,我们并非怀疑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