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勇又推门左右看了看,才返回屋内。
苏昶疑惑道:“二弟,怎么了?”
苏勇来到苏昶近前,在其耳边低声讲述事情原委。
只听了几句,苏昶便惊叫出声,“什么?王爷他...”
苏勇吓了一跳,急忙捂住苏昶的嘴,“兄长莫要声张!”
苏昶慢慢推掉苏勇的胳膊,坐在那里傻了一般,嘴里喃喃着也不知说些什么,这消息对他来说太突然了,若非苏勇是他亲弟弟,他是绝不会相信的。
过了好一会儿,苏昶才渐渐清醒过来,低声道:“你和张金树都投了萧正?来此是要取居庸关?”
“兄长,不投萧正,投谁?”苏勇说了一句,接着将事情经过简单讲述了一遍。
苏昶点了点头,是啊,不投萧正投谁?
苏勇低声道:“兄长,咱们别无选择,我不想死,我舍不得一家老小。”
苏昶长长吐出口气,道:“你们打算怎么取居庸关?”
苏勇一喜,低声将计划说与苏昶。
苏昶听完,皱着眉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一咬牙,道:“好吧,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苏勇大喜,兴奋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兄长你不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
苏昶叹了口气,“事成之后,能否留下曾千性命?为兄和他多年袍泽,又一同戍守居庸关,实在不忍见其命丧于此。”
“兄长放心,来之前陛下有过交代,只要曾千识时务,不会为难他,若其能配合行事,还会有封赏。”
苏昶犹豫了下,道:“如果曾千拒不投降呢?”
“那就没办法了,如果他自己执迷不悟,谁能救的了?”苏勇说道,“不过,陛下特意交代过,无论如何,不会为难曾千和高开道的家眷。”
苏昶闻言不由说道:“人言萧正有君子之风,果然不假。”
苏勇知道自家兄长和高开道交情不错,一时难以转过弯来,也就没去纠正兄长对陛下直呼姓名的失礼。
兄弟俩又低声商议了行动细节,苏昶便吩咐亲兵准备宴席,又派人知会了曾千和张金树。
至酉时左右,曾千、张金树相伴而来。
曾千指了指桌上丰盛的菜肴,笑着对张金树说道:“张兄,你我可是借了苏勇贤弟的光喽!”
苏昶指着曾千笑道:“曾兄不厚道,前两日小弟还曾请你喝酒,怎转头就来污蔑人!”
曾千大笑,率先入座。
众人也相继入席。
曾千道:“张兄、苏勇贤弟一路辛苦,怎能没有酒呢?”
苏昶说道:“曾兄,他二人明日还要赶路,小弟怕耽误了王爷大事。”
曾千摆手,“又不多饮,小酌几杯耽误得甚么。”
见曾千坚持,苏昶只好命人送上酒来。
几人谈谈说说,两刻过去,苏昶挥手让亲兵下去。
曾千疑惑道:“苏兄,你这是?”
未等苏昶回话,就见张金树脸色大变,苏勇拍了拍他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