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几个面目可憎的夜妇一阵风一样出现在桌子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巴塔克。
“赶紧让她们走,巴塔克要吐了!!!”
巴塔克望着几只夜妇顿时一点胃口都没了,望着炖的酥烂的肘子,顿时胃里翻江倒海。
“我觉得挺好的啊,比你的吃相好多了!”
傀儡女哼着小曲,拿起筷子,夹了颗丸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巴塔克简直要发疯,他立马站起来,撸起袖子朝着夜妇走去。
“别怪我没提醒你哦,这些都是圣汗的,毁掉了,你就自己找圣汗解释吧。”
傀儡女吃得津津有味,嘴里的还没吞下,又把目光放到了别的菜品上。
巴塔克脚下步伐一滞,很快又动了起来,走到一具夜妇面前,扯下了一块布直接往她头上盖去!
如此操作,往复几次,几具夜妇的样貌便都给遮住了。
巴塔克满意地望着自己的作品,点点头。
觉得肚子又有些饿了。
转身回到了桌子上,拿起一根肘子大啃了起来!
“那是我的!”傀儡女的惊叫声响起!
“我吃的就是我的!”巴塔克满意地哼道。
“夜妇!!!”
“别,我给你再拿一只,做一下好心,让巴塔克吃顿好的吧!”
巴塔克连忙求饶,亲自把另一只肘子放到傀儡女碗里,还很贴心的把骨头地取了下来。
“哼,算你识相。”傀儡女很得意地说道。
......
山谷内的一座营寨面前,营寨中间的竖着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挂着一面帅旗,正随风飘扬。
旗帜上充满黑色的污垢且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了。
但是上面绣着的字,依然清晰。
那个字是“秦”字。
在营寨的围墙上,几个衣甲残旧的老卒手持长戈来回警戒着。
空间忽然一阵浮动,紧接着便撕开了一个口子,驭歌提着一个包裹出现在营寨辕门前前。
守在营寨围墙上的几个老卒顿时一阵紧张,连忙往下望去。
其中一个扯下了腰间的号角,差点就吹了起来。
“莫要紧张,是公子。”
当一个副将服饰,头发花白的老人走到围栏旁往下看时,顿时放下了心。
回过头朝着几个老卒喊道:“把门打开。”
不一会,营寨缓缓打开,几个军卒提着灯笼簇拥着副将走了出来。
“公子,你回来了?”副将拱手问道。
“嗯。”驭歌点点头,拱手行礼:“今夜除夕,想过来看看你们,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
还没说完,副将便摇了摇头说:“公子还是请回吧,你已非我大梁军人,秦帅有令,不许你踏入大梁军营半步。”
“有时候,事情并非他所见到的那样。”
驭歌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他所认为错的,不一定就是错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副将摇头说道:“这是秦帅的原话,五年来,若不是念在大家曾同为大梁流过血,你在这五年里对我等老卒多有照顾,秦帅,根本就不会放过你。”
“公子还是快些离开吧,既然各为其主,就干脆点,莫要两头不是人。”副将见驭歌沉默不语,忽然开口劝说道。
“是不是他们来找你们了?”一直宜文雅淡然示人的驭歌的声音忽然多了一丝怒气。
副将摇摇头:“他们不找我们,我们也会出去找他们,都一样。”
沉默,良久的沉默。
“既然如此,我就不进去了,也不为难你们。”忽然驭歌开口说道。
说完便把包裹递了过去:“今天是除夕,给你们带了点北境的菜,你们尝尝吧。”
副将身后几个老卒听了,混浊的眼睛忽然亮了几分,喉咙忍不住地上下浮动了一下,望着包裹,眼里涌出一丝渴望。
但几人还是站在原地,没有接过来,也没动。
“北境都没了,吃这个,屠添伤感,公子还是留着吧。”
副将摇摇头说道,然后扭头望了一眼营寨深处升起的缕缕青烟便回过头继续说道:“以后,公子还是不要再过来了,这些年公子为蒙国做的事,秦帅都知道。
虽然我们不知道公子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忽然性情大变,乃至于投敌叛国。
但已经不重要了,秦帅的意思是,这五年情分已尽,日后再相见,必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