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折磨,菜鸡互啄好一会后,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望着小源悠然自得的模样,感觉自己真的像个傻子。
“打完了,要不你二位继续,我先去五道看看小雨。”小源把果核一个抛物线扔进了篓子里,拍拍手说道。
“别啊,我们这几天都快躺出毛病了,大家都忙得不得了,从灵务司回来后,就你还有空陪陪我俩,别那么快走啊。”皓白哀嚎道:“我不想和杜大力这人朝夕相对啊。”
“嘿,好巧,俺也一样。”
“既然知道无聊,还不好好养伤。”小源无奈道:“这几日太忙,从灵务司的医署把你们接回来后,都没去看过小雨,今日难得有空,我得过去看看。”
“不用过去了,小雨走了。”这时,头上裹着纱布,身上缠着一圈绷带的罗胖子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看见皓白两人的模样,不禁摇摇头,这哥俩,没一天省心。
“走了?”小源好奇道:“去哪了?”
“不知道。”罗胖子摇摇头:“出了灵务司,就被谷雨副使带走了。”
“所以,小雨真的是?”皓白低声道:“龙裔?”
“大概是吧,或者说是有血脉而已。”罗胖子沉闷地点点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墨云那家伙对我从来都没几句话说,这次回来才没多久,就被通知要被调往西南了,现在整日不见人,我就是想缠着他多了解些也不知道。”
“这次也多亏了小雨,不然我几个就真要进御灵堂了。”沉默了一会,杜大力唏嘘道,罗胖子和皓白默默点头。
说到这个,皓白忽然看着小源上下打量,眼珠子乱转:“小源,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就真的不打算跟咱们说说,还想瞒下去?”
“对啊,我们当时昏迷了,事都是后面的人给我们说的,也是说得不清不楚,前几日问你也是支支吾吾。”杜大力接过话头:“到这时候了,也不该瞒着我们了吧。”
小源挠了挠头,叹了口气:“也不是有意要瞒,只是当时的确是不让说,不过现在,你们既然想知道,那我就说了吧。”
“嘿,快说快说。”皓白一听顿时精神来了:“我真的很好奇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和那些天道将战作一团。”
......
“如今内御直和密谍司正紧盯着你们,将军此刻来我府中,怕是不妥吧。”
相府密室内,相爷盘腿坐下案桌前,对面坐着一名身穿斗篷的老者,案桌上的油灯灯苗摇摇晃晃,似乎下一刻便要熄灭。
“若非必要,老夫也不想冒险前来。”老者沉声道:“只是云梦城一事,老夫的人被内御直给抓了去,至今生死未卜,我家公主因此日夜茶饭不思,不过寥寥数日,已消瘦不已,为此,也只得亲自过来,麻烦相爷一番了。”
“苍狼和飞鱼两人被擒拿一事,老夫早已知晓,本来着令让内御直将此二人交予大理寺,老夫之后从中斡旋,要在大理寺的死牢里挑两位死囚代替他二人亦非难事。”
“可惜,内御直对老夫的话置若罔闻,回到都城之后便将此二人下放镇灵狱,即便是老夫派出亲信前往,也无缘得见,怕是短期内,他二人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日后若是罪成,人头落地也不是不可能。”相爷叹了口气:“老哥,莫要怪我,我也是无能为力。”
“但犬柔此番付出,不会白费,我已和天道众说好,先前答应你们的事,不会食言,本想请老哥继续出力,但奈何此次事情出乎意料,犬柔已经暴露了,短期内,应当蛰伏起来,等待时机。”
“谢过相爷美言,既然天道众和相爷已经打算好了,我犬柔此番也应当蛰伏,避避风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者拱手一礼,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道:“只是,我苍狼飞鱼二人果真出不来了?”
“现阶段,老夫不妨直说。”相爷沉吟了片刻抚须道:“下放镇灵狱,便是归内御直管辖,即便老夫身居相位,也只有探视之权。”
“公主心善,心系部属这是你们犬柔的福气,但切勿过于伤神,总会有办法的。”
“希望如此。”老者点点头,随即站了起来朝着相爷抚胸行礼:“既然如此,那便不多叨扰大人了。”
相爷点点头:“近日新灵部成立,老夫还有诸多事宜需要决断,也就不留老哥了,替老夫向公主问好。”
“谢相爷。”老者说道,正准备离开之时,忽然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相爷见状问道:“老哥还有何事?”
犹豫了片刻后,老者脸上神色划过一丝残忍,俯下身子低声道:“苍狼飞鱼二人乃是王室近卫,平日里对犬柔大小事宜接了如指掌,如今他二人被擒,难保以后内御直会从他们口中知道什么,若是被内御直察觉到我等与天道众的交易,对相爷,对我犬柔来说,都将是灭顶之灾啊。”
“哦?”相爷眉头一抬,凝视片刻后,笑了:“那老哥要何如?”
“相爷既然对镇灵狱有探视之权,不妨寻机对他二人。”老者说到这,手轻轻往脖子比划了一下。
相爷楞了一下,随后笑得更灿烂了:“老哥老谋深算,一切便依老哥所言吧。”
“谢过相爷。”老者拱手一拜,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