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停止乱舞的动作,老老实实的认命重新打扫,这满天桃花瓣,没羞没臊的,非要往她脸上鼻上跳,害的她吸了不少的桃花气。
纷纷扬扬的,扑了满身桃花香。
月曦只能暂停打扫这桃花树笼罩的庭院,转头挪了几步,直到飘落下来的花瓣零零碎碎的了,不再扎堆似的往人脸上扑,才又重新捡了扫把继续打扫。
如果系统在的话,一定要说她戏精了,那她大概会乐呵呵的笑,“嘿嘿,人家本来就是戏精本精嘛,内心戏足足哒。”
戏精的世界很容易满足,眼看少女又旁若无人,傻呵呵的咧嘴,奴山摇摇头,从树荫下走出,他眼尖的发现,本来笑的咧着一张大嘴的姑娘几乎是瞬间合拢了唇瓣,脸上也跟变戏法似的,立刻呆板了面容,垂了眉眼,一副懦弱丫头突然见到自家公子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的样子。
如果不是刚刚已经驻足观察了半天那漫天的桃花瓣下笼罩的笑的呲牙的小姑娘,这当头看她这样胆怯的模样,说不定真要被她骗了。
奴山一步一步往前面靠近,捏着扫把的女子一步一步的退,似乎终于觉得不对,暗暗咬牙的姑娘将扫把一扔,掀了裙摆就往地上跪,行礼道,“奴婢见过奴山公子。”
月曦本想着奴山应该是恰巧路过,万分之一的概率才是找她的,但没想到她试着往后退,他还是步步紧逼,分明就是堵她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奴山来犯,月曦来颤,哦不,来战。
只是她真的不太想动不动就跪啊,一跪一起,膝盖真的要秃秃秃噜皮了。
有本事让他们地位掉个个,她不让他们这些男女主反派跪个百来下她就不姓月。
奴山好脾气的受了女子的白眼,还笑意盈盈,“如蓝,你如今可是我奴家的仆人,拿白眼翻主人,你可想好怎么挨罚了么?”
“啊哈?”月曦有点没跟上奴山的脑回路。
说是挨罚,但是奴山这么一副温柔小郎君的样子是做甚么?
月曦觉得自己内心戏太多了,必须要收一些,啊呜,“收——”
“奴山公子找奴婢是有什么吩咐?”毕恭毕敬,不带一点内心戏。
奴山捡了片花瓣放在月曦手心里,吓得她差点跳起来,默数几下后诚惶诚恐道,“奴,奴山公子,是要奴婢将桃花代为保管么?”
身着桃色衣衫的少年站在纷纷扬扬飘落的桃花下,有一种少年公子容颜如玉,即使漫天桃花上下飞舞,也难比此君一笑的震撼之感。又偏偏,这少年一笑,像是山涧的清泉,偏带着遗世独立的干净。
少年对着退到桃花树旁的姑娘狡黠一笑,“是啊,本公子让你保管这片花瓣,不许它枯萎了。”月曦煞风景的冷汗直下,偏偏这少年又孩子气的补了一句,“若它枯了,我要你好看。你信不信?嗳,你说话啊,你信不信?”
不行了,月某内心戏憋不住了,这是她印象里的阴狠毒辣的反派大人么?
怎么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郎一般,眼睛干净而纯粹,笑容张扬又嘚瑟,这不应该是反派的角色定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