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迟疑地看着里面的女人,道:“那,那位女士呢?”
杜笙挑挑眉,邪笑道:“我只会付到现在为止的房租,所以......”他做出老外一贯的双手摊开,一脸无奈的样子,眼挑眉看向那个裹着被子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女人。
服务生顿时了然,尴尬地看过去,诺诺地说:“不好意思,小姐,我需要马上清理这里。”
“杜笙!你个王八蛋!”女人在服务生的面前穿了衣服,然后在服务生的掩嘴偷笑中灰溜溜地离开酒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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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
“你是猪吗?饭作得这么咸想咸死谁啊?!”
两根筷子随着对面那个华丽女人的尖锐声音打在了她的眉骨上,让她的眉骨上面多了一个清淤的划痕。
桌子上的人都微微一怔,看了看受伤的女人,却见女人的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她静静地将筷子从地上捡起,然后从厨房又拿出一双筷子出来,双手递给眼前这位自己叫了一年多的婆婆。
“妈!云菱做得饭已经够好吃的了!您就……”坐在云菱旁边的丈夫顾云翔忍不住插嘴道。
“怎么?我刚说了你媳妇一句,你就要站起来为她撑腰怎么着?”婆婆一身华丽的贵妇装,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明晃晃地照在人的脸上。
云菱的眼被那串珍珠项链晃得眨了眨,想起当初婆婆从自己的嫁妆中拿出这串珍贵的全部用千年珍珠串成的珍珠项链时的那副谄媚的嘴脸,嘴角浮出一丝嗤笑。
婆婆本来就看云菱不顺眼,此时一看见她竟然还在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旁边的杯子直接扔了过去!
“砰!”杯子落地而碎。
顾云翔吓得忙站起来,却看见薄云菱早就将身子偏过,正好躲过那个杯子的袭击。
坐在旁边的幺女顾云清也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皱眉道:“妈!你也太势力了吧?嫂子爸爸的公司刚刚破产不到一个星期,您就这么不依不饶的!传出去,还让不让我和哥哥做人了啊!”
费真子斜瞥了一眼端坐在对面的薄云菱,轻笑了一声,眼珠一转,耻笑地看着她道:“传出去?我看相比较于你们,她更怕别人知道她爸爸破产的事情吧?哼!什么大企业的老板的女儿!什么名媛!骗得我们云翔娶上她,结果,不到一年就破产!简直就是诈婚!诈婚!”
薄云菱轻笑了一声,脑中浮现出当年费真子巴结父亲想要攀这门亲的模样,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冲着大家点了一下头,然后轻轻起身道:“我吃完了,大家请便!”
轻轻走上楼,进了房间,房间的桌子上一张今天早晨刚刚送来的报纸。
展开的报纸上,一个双手环臂看起来和蔼又慈祥的中年男人正静静地冲着她笑,她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瞬间,感觉眼底温热,刚刚强装的镇定和冷静瞬间崩溃。
整个人顺着房门缓缓滑了下来,坐在地上,眼中的泪轻轻滑出。
这时,费真子走进来,一个巴掌狠狠地刮到她的脸上,让本来细腻白净的皮肤陡然出现了五根红灿灿的印子。
薄云菱看着眼前这位趾高气扬的婆婆,眼睛里终于迸出一丝恨意。
费真子轻笑着撇嘴看着捂着脸一脸愤恨的媳妇,脸上终于出得逞的笑:“哼!看你还不服气是吧?瞧瞧你,长得人模狗样的,结果是个不生仔的!结婚一年多了,肚子上都能跑汽车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顾家的人好欺负还是怎么着?是不是偷着吃避孕药了?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