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对了一半,是一个律师打来的,律师在电话里问我是不是洛卓雅。
我说是的。律师说:“洛小姐,龙啸天先生委托我将一些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你能来律师事务所一趟吗?”
我说可以,我等会就过去。
可是现在希文天天都跟着我,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免得他又会吃醋。
我趁希文在书房里躲着抽烟时,悄悄溜出去了,来到律师事务所。
龙啸天委托的律师将一个封好的信封交给我说:“这是龙啸天先生生前委托我的,他说等他那天不在人世时让我将这个信封交给你。”
我奇怪的看着这个律师,他为什么要这样诅咒龙啸天。
我有些生气的当着他的面将那个信封拆开,一枚红宝石戒指和一串旧式的铜质钥匙滑落了出来。
我将那枚红宝石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刚刚合适,我不解得看着那串铜质钥匙。
律师提醒我说:“里面也许还会有卡片或者信。”
我朝信封里看去,里面果然有张大红色的卡片,看着很喜庆。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卡片,看着上面龙啸天留下的字:卓雅,祝你新婚快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不知道送你什么礼物才好。这两样东西是我一直想给你的,却总没有机会送出手。
这枚红宝石戒指象征幸福美满,希望你今后的生活就如这个戒指的寓意一样。你能猜到这是哪里的一串钥匙吗?这是姨婆家老宅的钥匙,去年姨婆去世了,我从她女儿那里买了这栋老宅。我曾经许诺会送你一枚鸽子蛋那么大的钻戒,但现在我已不适合送钻戒给你了,我就将这个房子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我知道你喜欢江南的景致,也许那一天你会和你现在的爱人到那里去享受几天恬静悠闲的生活,好友:龙啸天。
我收好这枚戒指,这串钥匙,这张卡片,回到家里,希文焦急又生气的问我:“你去哪里了?”
我觉得他也太大惊小怪了,说:“我就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我又突然问他:“龙啸天没死对吗?我只是做了一场噩洛!我就说他肯定不会死,他给我写信了,在信里祝我们幸福美满。”
希文惊惧而颤抖的看着我说:“卓雅,明天我想陪你去看医生。”
我说:“我又没有病,干么要去看医生。”
希文再也无话可说,第二天他终于要去公司了。
他出门前琼莉却来了,我看到琼莉进门时她和希文互换了一个眼色,他们怎么神神秘秘的。
希文离开后,琼莉伤心的看着我说:“卓雅,你要伤心难受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点!”
我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说:“我干么要伤心难受,我干么要哭。我每天都过的很开心,我和希文的生活很美满幸福。”
她眼眶发红,紧紧的抱住我说:“卓雅,求你别这样了。我真的很为你难受,你这样下去会疯的。”
我也抱着琼莉,安慰她说:“别难过了,我没事,我怎么会疯呢。”
我将她拉到我的画架前,问她:“你看我画得好吗?我现在每天都在学画画,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琼莉抹了抹眼泪说:“嗯,画的很好!别呆在家里了,不如我们出去逛街吧。”
我和琼莉开心兴奋的在外面逛了一天,快到晚饭时琼莉接了一个电话。
她对我说今晚老板非让她陪个客户到金太阳去唱歌,她推不掉。她让我在商场一楼的肯德基等一下,希文马上会来接我。
我听到金太阳三个字,很想再到那里去看看。我求琼莉带我一起去,琼莉说不行。
我就一直跟着她,根本都不愿再那里等希文。
她拿我没有办法,只好带我一起去金太阳。
在金太阳二楼的舞厅里,她一直在和客户喝酒谈事情,我乖乖的安静的坐在一边。
这时在离我们不远的一桌,有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女人,踉跄的走到我身边,说:“洛卓雅,你也来喝酒啊!”
我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发现这个女人是胡燕妮,我惊讶的问:“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跟龙啸天在一起吗?”
她带着酒意大笑起来,边笑边哭的说:“啸天他已经死了,死了!洛卓雅,从读书时开始我就很讨厌你。你总是在跟我争龙啸天,可他偏偏只喜欢你,我和他一起五年抵不上你和他在一起一年的时间。你对他一点也不好,你总在伤害他,就连他下葬的最后一程你都没来送他,可他却那么在乎你!”
她突然指着舞厅里的舞台说:“你以前在这里唱歌时,其实他每晚都坐在那个角落里听。他把你赶出金太阳的那一夜,他在包房里一直在唱你最后唱的那首歌,唱了一夜,直到嗓子再也唱不出来。他放下话筒嚎啕大哭,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绝望。我上前抱着他劝他,他推开我说,你知道吗?我此生永远失去了她。”
胡燕妮说的每句话都像是拿着一把尖刀,一刀一刀戳着我的心。
她歇斯底里的将我从椅子上拽起来,大叫说:“我最讨厌你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努力想得到的东西,你总能轻易就拥有,可你却从来没放在心上!”
琼莉终于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过来护住我。梁欣也出现在舞厅里拉开胡燕妮,对我抱歉的说:“对不起,她喝醉了。至从龙啸天死后,她一直这样酗酒,我怎么劝都不听。”
我呆呆的看着舞台,说:“梁欣能让我再上去唱首歌吗?”
“可以,你想唱什么歌?”
“新不了情。”我自己径直走向舞台,琼莉想拦住我。
我说:“我没事,我就是想唱首歌。”
我站到舞台上握着话筒,目光在舞厅所有的人中寻找,我多希望他还能坐在某个角楼听我唱这首歌。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