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知道你是谁吗?”李紫新的回答几乎让眼前迷倒众生的酷哥抓狂。
“我是尉迟拓野。”他不忘还配上一个招牌式的微笑。
“唾液?”李紫新毫不客气地抛过去几颗卫生球。“真是对不起,我今天忘了拿钱包,所以没钱给你买药。”
语毕,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自以为是的情圣面前。尉迟拓野半天还没消化掉那么毒辣的回击。
“今天本市有蓝色雷电预警,希望各位准备好防护措施。”电视台播放着天气预报,这让端坐在沙发上的林妈妈欢喜地噌地站起身。
“老婆,什么事情那么高兴?”林爸爸透过金丝眼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斜睇着老婆。
“小夫妻的爱情终于有转机了!”林妈妈双手交叉着手舞足蹈。
“什么?林妈妈这件睡衣也太透了吧!”李紫新拿两根手指捏着那件薄如蝉翼的性感粉嫩睡衣诧异地质问道。
“当然不会,你都十八岁了是时候应该好好打扮了。”林妈妈半推半就地给刚刚洗完澡的李紫新换上粉嫩的公主睡衣,两根细肩带将她白皙的肌肤暴露的一览无余,胸前的春光几乎是引人遐想,重点的巧妙设计是睡衣露出一半的胸前浑圆,一副欲脱还迎的撩拨姿态。
“早点休息啊,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林妈妈贼贼地看着李紫新脱胎换骨的娇躯,默默地关上房门。
李紫新看着这身惹火的睡衣,顿时感觉脊背一阵恶寒,怎么会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呢?
静夜。
风狂雨怒,雷雨交加。雨点打落在窗扉上发出噼里啪啦声。
橘黄色的灯光静静的释放光热。
下着些的细雨,空气清爽而湿润,带着泥土的清香,淡淡的,甜甜的。
仅仅时而闪电光亮闪过林耀秦的卧室,男性少有的细长眼睫毛不断扑闪着,一般在这种雷电交加的夜晚某个没良心的死女人会害怕地要死。
一道犀利的闪电打得整个房间亮如白昼,他始终久久不能入眠。他的目光冰冷,深邃,灰色如冰的瞳孔折射出寒冰般痛苦的光芒,好似泛着雾一般的清冷和哀怨。
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种清冷眼神。
天生敏感的警惕性让他不得不留意过道中窸窣的轻微动静,那响声在静谧的午夜格外的显眼,是人的脚步声。但是脚步很轻很轻,极富有节奏地踏在打过蜡的地板上。
脚步声像是午夜撩拨人的鼓点般让人既惊又怕,轻盈的脚步在他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这么静谧的夜晚如果是鬼魂的根本不可能发出声响,因为鬼魂走路都是用飘的。门把手被一股力量迫切地旋转着,渐渐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女孩脉脉的倚着门,轻轻呼了口气,空气弥漫着白雾。她轻柔的笑,幽黑细长的睫毛卷卷的,清澈的眼眸如星辰般明媚,娇楚的面容淡薄的仿佛一层透明的纱,她恍若只是一只易碎的瓷娃娃。
居然是李紫新!
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她会出现在这里?林耀秦从床上撑起壮硕的身体在漆黑的房间内打量着向他一步步走近的李紫新,粉嫩的性感睡裙在微风中带着致命的蛊惑,裙子仿佛透明得随风舞动。她静静的望向他,深邃的双眸释出静谧的恬静,她甜甜地笑。可是那眼神却是空洞麻木的,连笑容都那么苍白。
“喂,李紫新,你到底要干什么?”林耀秦心中徒生一股莫名的焦躁感,他真的不确定下一步眼前的女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回应,只是呆愣地望着他,两个人像是对峙般凝望了半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剩下时沉时浅的呼吸声充斥整个空间。
本以为她是有意识的举动,但是她像没听到他的叫喊般,一步步地像个艳尸般走向他的床边,毫不犹豫地掀开他的被子静静地躺下去,像个可怜的虾米般蜷缩在他的身边,不断地向他的身边靠近靠近,直到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才停止动作。
她敛眉,浓密的眼睫毛如蝴蝶羽翼般微微抖动。事实上,她的全身都在抖动。
林耀秦缓缓地替她盖好被子。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紧抿着微白的唇,轻轻的呻吟。修长的手指在她精致的脸颊前停住,僵直着,他害怕惊吓到她。
她最怕打雷下雨,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毫无意识地梦游。自从被收养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那时候的她像个脱去坚硬外壳的刺猬,急需取暖来抚慰受伤的心灵。只是时隔多年,她根本不会再踏入他的卧室一步,他仿佛还记得当年知道自己会梦游的时候,她酡红的脸颊像煮熟的虾子般娇艳。
但是自从后来,她没有踏入他的领域,两个人冷战到互不理睬。她更是宁愿拴住自己的手腕强制自己不再做出荒唐的行为。
纤细的双手突然环抱住他,拥紧他结实的腰,她柔软纤体和他健硕钢躯紧紧相依,紧地好似连体婴儿一般,再也分不开。单薄的性感睡裙紧贴在他们之间,让彼此火热的身体变得更加炽热。
林耀秦冰凌的指尖轻轻地拨弄李紫新额前凌乱的刘海。他不想吵醒她,虽然现在他火热的身体被她撩拨地一发不可收拾。他自嘲地笑笑,看来今天是个不眠之夜。他只想享受这单纯的感觉,仿佛她是爱着他的……。
宽大的右手轻轻环住女孩子单薄的背脊。
他低头。
冷漠的脸颊缓缓凑近她稚嫩的眼眸。
缓缓地……
他的目光只凝视着她。
细碎的闪电光洒落在他和她的身上,仿佛一朵朵灿烂的星芒。
他轻轻地放开她……
唇间带着淡淡的甘冽香味,丝丝的沁入他冰冷的心。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从云间垂落,静谧地穿过绿色的林荫。树叶沙沙响,白色的阳光在叶瓣上柔和地闪耀。
门口一个鬼祟的身影早已经按耐不住了,还没等房间内有动静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间。只听一声清脆的女音划破清晨的宁静:“男左女右,不男不女的站中间。”一道道闪光灯冲着凌乱的大床快闪着。
林妈妈拿着照相机的手缓缓垂下,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