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通往郊区的偏僻小路上。

一亮红『色』保时捷不急不缓地行驶着。车里，姜文萃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后视镜，转头对旁座闭目的冰刀道：“冰刀大人，后面没发现有车跟上来。”

冰刀眉眼不动，冷淡道：“在前面的树林边停车。”

“是。”尽管不明白个中缘由，但姜文萃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依言照做。

不多时，保时捷的速度减缓，靠边停下。

“下车。”淡淡吩咐一句，冰刀当先开门走下车。看了眼疑『惑』的姜文萃，她径直抬头望向上空某一片无人处，笃定地清冷道：“出来吧。”

然而，笃定的声音落下，那处并无动静。

“哼！”见此，冰刀冷冷一哼，抬起纤细玉指直对那处凝力一点。

只见一层森白寒气自她体内冒出，萦绕浮动。点指的刹那，寒气凝形，化为上百支尺长的冰晶箭羽，如一阵急雨般朝着那无人处飞『射』杀去。

冰晶箭雨临前将下时，无人处忽然一颤，似幕布揭开。在姜文萃惊愕的目光中，一道人影从中唰地窜出，动作慌忙地往一旁躲去。

但，急雨似的冰晶箭羽仿佛长了眼睛一样，拐了个弯朝那人影笼去。

窜躲的人影见了，脸『色』微变，连忙凌空沉足一踏。

瞬间，无形的力量散出，急来的箭雨遭到压制，整体为之一顿。不过，速度虽缓，它们的势头却不改，依旧直直地刺向锁定的目标。

相峙的人影看到，心中微讶，同时又暗自松了一口气，再次抬足当空踏下。

无形的力量层叠施加，慢如飘雨的冰晶箭羽整体瞬间滞住，然后在冰刀未出后力支撑的情况下，直接崩散成细碎的晶亮粉屑，漫天洒落。

“付涛！”经一番试探，姜文萃看清了那隐匿跟踪来的身影，惊呼出声。

相对于姜文萃，冰刀则十分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跟踪之人的身份。抑或者，不管跟踪而来的人是谁，对她而言都不会觉得惊讶。

“跟上来什么事？”看到付涛平稳落地，她眸光微凝，直接开门见山。

对于她的直接和冷淡，付涛在暗能局早有了解，此刻倒也不以为意，淡淡一笑后，同样直奔主题道：“告诉我姜淼的下落。”

“不要说他半途离开了，你们不知道。”见姜文萃想要开口，他环手抱胸，抢先将她的话堵住，接着道：“姜淼的助理林琴和我说过，她带你们进去的时候，姜淼还在。”

“在我到来期间，没有人看见他从办公室出去。办公室的窗户我也查看过，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姜淼拥有的是水系暗能，不可能通过空间挪移离开。但他人却又不见了，期间只有你们和他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个中具体，但很明显，他的消失和你们脱不了关系。”

凿凿之言落下，姜文萃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言以对，只得转头看向旁边的冰刀。

“你找他什么事？”『逼』人的话语迫近，冰刀眸光微动，没有直接应承下来，而是将话锋扭了个头，进一步询问起付涛的目的。

眼底精光闪烁而没，付涛淡笑着道：“事情有先来后到，你先告诉我姜淼的下落，我再告诉你，我找他有什么事，如何？”

“他在我手里。”似有认同，冰刀点点头，直言之后便道：“该你了。”

一旁的姜文萃瞬间愣住，随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很显然，她觉得冰刀这么直白地承认有些不智。万一事情被付涛传出去，引来暗能局其他高层的注意，无疑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