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洋远岛,樱花会总部,某个宽广的暗室里。
一座高**立中心,台上表面,有许多图纹密布,线条弯曲勾勒。若是有人在高台的正上方细看,就会惊讶发现,这仿若祭祀的条纹,描画的是一个女子。
乌发结成云鬓,额前挂一枚日徽。眉眼有几分天生的妩媚,又蕴着端庄肃穆。一袭宽大的袍服严实保守,拈花回首的顾盼仪态却分外袅娜,给人步步生姿之感。
无粉黛也无着『色』,只简单线条刻画,这女子之美,跃然而出。
除却刻画之人技艺高深外,女子本人容貌想来也是极美。别的不说,只需其容貌有刻画的八分模样,人见了,评价少不得一个端庄妩媚。
然,高台上,不但有这女子图案,还有两个物件和一群人。
其中两个物件,是一面圆镜和一盏灯。
圆镜置于女子图案额前的日徽处,通体乌黑,隐隐发亮,气息古朴。边框内并非是光滑的镜面,而是层层细小圆珠,中心一轮圆日,被模样简略的异兽环绕。
说是镜,但看起来更像一个古时用来装饰的圆盘。
而那盏灯,底座形似莲花,下有尺长座柄,明显可手持。灯座莲花呈闭合状,花瓣层叠垒砌聚合。最高的中心处,有个内凹的小槽,隐见一小点蕊丝,形似灯芯。
未着火的莲灯,放在女子的心脏处。
最后的那群人,分两拨。一拨聚在高台中间,身穿紧身黑衣,胸前绣有呈簇樱花,制式统一,只是颜『色』和样式各有不同。
另一拨人,则按某种规律,均匀地站在女子图案的外围,接近高台的边缘。
他们同样穿着紧身黑衣,胸前绣着樱花,制式比中间那拨人更为统一。因为他们胸前的樱花只有一朵,样式相同,颜『色』银灰,不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此外,这拨人皆为青壮男子,面上没有半点表情,眼神空洞,模样极为诡异。
与这诡异相应的是,他们每个人,脚边都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瓮。瓮口盖着,瓮身却开了几个小孔,似是为了瓮中之物透气所用。
若是有心细数,便会发现,大瓮的数量不多不少,正好九九八十一个。
“时辰将至,仪式开始!”似掐算到什么,中间那拨人里,位置最靠前头发花白的老者睁开双眼,目中有激动伴着精芒,随喝声一闪即没。
喝声落罢,他整个人顿步跃起,浑不着力地腾在半空。
其后,伤势已然痊愈的服部九藏如影随行,再靠后的人亦紧跟飞起。几乎一瞬,半空中便人影丛立,队列一如方才所站,半分不『乱』。
不借外力,只身凌空。
这一大拨人,修为竟无一低于帝天境!
“放!”见身后随众离开高台,为首老者隔空做了个抹刀手势。
刹那,高台边缘八十一个青壮黑衣人空洞的眼中齐时冒出绿光,有了生息。然后,他们似流水线的机械般,整齐划一将脚边大瓮的封盖打开,伸手往里面抓去。
等手拿出,他们每个人都抓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童。不过,这些男童此刻皆是紧闭着双眼,失去了意识,被粗暴地提拿,扔在地上,也无半点动静。
紧接着,呲啦的摩擦声起。
所有青壮黑衣人抽出武士刀,手起,刀落。
雪白的亮光划过,整齐闪耀间,说不出的扎眼。然后,更刺目的一幕发生了,雪光过后,是血『色』蔓延。八十一个男童,昏『迷』之中,双手腕脉被划开。
鲜血,奔涌飞溅。男童,依旧不见半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