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出摊以一文钱没赚到收尾，不过好歹开张了，濡世决定再接再厉，第二天继续出摊。

接下去的三天里却一直没生意，濡世叹了口气，看着凡间这一片祥和安乐的样子，想必是没什么魔的，靠除魔做生意可能是养活不了自己的，是该想想别的生意了。

濡世收了摊子决定去大街上逛逛，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生意可以做。自己很少下山，平素基本都在山上悉心教导水一，即便下山也是去找廉纤，或是去采买完必要的东西后就去老王头那儿嗑嗑瓜子唠唠闲嗑，采买的店铺也只固定的两三家，故而一直以来都没有好好的逛过街。

濡世领着水一在街上逛，这次逛的很认真。

水一也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的逛，他也很想找到其它可以做的生意，他知道找师姐需要很多银子。

两人越逛越灰心。大部分的摊子都是卖东西的：卖吃的、卖器物。可要卖的东西从哪儿来呢？不会做吃的，不会做东西，什么都卖不了；要说出卖劳力呢，也是不行的，谁会要一个老头一个孩童扛沙包还是打杂？

水一由最开始的信心满满转为灰心，他不开心的问濡世：“师父，人家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看像咱们这样或修仙或成神的人，也是没什么用处的。”

濡世心中感慨，自己一直觉得神是最高高在上的，可是，正如水一问的，自己能干嘛呢？平素觉得十分弱小的凡人，反而每个人都能找到赚钱的营生，自己却连一文钱也赚不来。哎，世间哪有那么多害人的魔要除？自己总不能希望魔多来害人，从而让自己生意好点，有这样的想法那跟魔又有什么区别呢？

濡世正心中感慨。

水一继续问：“师父，我是不是应该去学点别的？我觉得我年纪还小，现在改行去学别的还来得及。”

濡世脚底下一松，差点没绊一跤，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还没弄到天上去，这就要跑了吗？自己还跟着水一瞎感慨啥？赶紧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