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奇山此话一出就等于默认了这事,看热闹的村民一阵唏嘘,上当之人顿时气也消了一些,但是他们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有人道:“这还差不多,我们就是不知秦家主要给我们怎样的交待呢?”
“诸位进面请,我们屋子里细谈。”秦奇山让出一条道来,伸手躬身请上当之人入内,做完这些,秦奇山又对着众多看热闹的村民道:“村民们,大家散了吧。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还望村民们日后口下积德,不要在议论此事了。”
“咔嚓!”
众人走后,秦奇山在屋子里大发光火,抬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只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声清响传开茶杯粉碎开来。
秦奇山望着姚氏气急败坏地道:“你说你这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糊涂,做出此等丑事出来。现在好了,咱们秦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这事如果放在年轻的时候,秦奇山肯定会狠狠地暴揍姚氏一顿,他望着一大把年纪的姚氏抬起的脚还是没有踹下去。
姚氏辩解道:“是她,是秦小棉在被后使坏,她还曾扬言要祸害我们秦家让我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我见过小小年纪不想她竟有如此心眼,是我大意了,再说我也是为了我们秦家想着给家里增添一份收入,才这么做的。”
自从秦小棉要地不成说出那么一翻狠话出来,姚氏就想着要好好收拾秦小棉一翻,然后在把秦小棉卖了,可当姚氏听了秦素美的忽悠后才改了主意要拿秦小棉给她们生财,却不想秦小棉居然会在背后玩这么一手。
姚氏的话,秦奇山越听越烦,挥手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也别辩解了。事情已经出来了,如若不处罚你的话,难以给村民、里正等人一个交待,还好这事没有闹到官府,只是损了些名望与钱财,要不然我们秦家名声扫地不说,你要被打入大牢也不说,可万一连累了二儿子的功名这事就大了。”
秦奇山很是看重家族名声,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二儿子秦化德,秦化德现在已经是秀才了,在往上考的话就是举人。
想要参加科举不光出身好,才华好就行了,名声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声名败坏的秀才有恶绩在身的人是不被允许参加科考的。
闻言,姚氏预感不好心里发颤,连连求饶道:“奇山,你看在我们夫妻一辈子的情份上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饶过你?!我也想啊,可是我不能。村民们还看着呢,里正还等着我给他一个答复呢?这是因你而起也只能在借你挽回一些家族颜面了,你滚吧!滚出秦家,从此秦家与你一刀两断!”
秦奇山愤恨地望了姚氏一眼,说罢,甩袖背着姚氏不在看她一眼。
姚氏如遭重击,差一点有晕死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姚氏才回过神来,当即老泪纵横,扑到秦奇山的脚边,抱着秦奇山的腿大哭道:“秦奇山……我可是跟你生儿育女过了一辈子了啊……临到老子,你却让我滚……”
“滚,快滚。”秦奇山气哼了一声,一脚踢开姚氏,道:“别在这哭哭啼啼了,惹人心烦!为了家族的名声,为了我们的二儿子你走吧!”
“你让我去哪里……你让我滚不就是让我去死么……我又能去哪里……”姚氏心里冰凉到底,整个人像失魂落魄了一般,仿佛她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里,喃喃而语。
终究秦奇山还是念了一点儿的夫妻情份,没有做的太绝,他道:“你先到破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我会让大儿子每天去给你送饭,先堵一堵众人之口等过了这个风口在说吧!”
见事情已无法挽回,姚氏踉跄而出像风中的秋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