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如实道:“认识倒是认识,不过,他如今已经不在世上了,我听说他在京城的时候,突然病发身亡,说来也是奇怪,此前,我倒是从未听闻过他有旧疾。”
星儿他娘连忙又问:“不知夫人为何会提及赵虎?”
“实不相瞒,我也觉得赵虎死的蹊跷,而我听说,这位嫂嫂与赵虎是同乡,星儿的爹,曾与赵虎一同入京城参加科考,所以才想着来问问嫂嫂。”
一提起星儿的爹,星儿他娘的脸色又是微微一变,星儿他娘看着秦小棉,“夫人是?”
“我来自京城。”
秦小棉只是这么说了一句,至于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秦小棉却并未说明。
秦小棉又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是受了赵婆婆之托,赵虎原本有机会可以取得状元郎的名次,却在殿试前夕突然暴毙,赵婆婆想要翻案,我亦觉得赵虎之死太过蹊跷,且损失了原本该有的人才,所以才想着来查探一番,望这位嫂嫂若是有任何知情的消息,都能够如实相告。”
“赵婆婆一家着实可怜,赵虎死在京城,天灾一来,赵虎唯一的儿子竟也被活生生的饿死了……”
星儿他娘说着,不免有些感慨。
正在谈话间。
一道妇人的声音尖锐的响起,“哎呦喂!我说星儿他娘呦,你便当是可怜可怜我,就随了刘员外吧,刘员外……”
说话的人原本还未进来,就在屋外开始嚷嚷了起来,这一抬步入屋子,见到秦小棉跟柳雪在里面,声音戛然而止。
她看了看星儿他娘,又看了看秦小棉,说道:“方才听人说你家来客人了,我还觉得不可能,这还真来人了啊。”
此人正是李媒婆,她的目光移到桌子上面的粥水时,就很是嫌弃,“我说星儿他娘,你又何苦这般执着?”
“星儿他爹都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何还要苦苦坚守,你瞧瞧你们家,都吃什么?难怪星儿长得这般面黄肌瘦,那就是给你饿成这样的,就这样的水能吃饱人吗?”
李媒婆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刘员外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刘员外家有钱呀!你嫁过去续弦之后,就成了刘夫人了,到时候丫环婆子可不是任由你使唤?还用得着自己每天去为了膳食而愁苦吗?再说了,星儿怎么说也是个男丁,正巧刘员外家没有男丁,他没有儿子,就是给刘员外做个继子,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日后刘员外的家产可不就都是你家星儿的了吗?”
“若是你不放心你家星儿,那么,再怎么说,他爹可是清远县的县太爷啊!就算他不要你了,那么星儿是他的儿子,他总不能不要吧?”
李媒婆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就连秦小棉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李媒婆又赶紧将视线移到了秦小棉,道:“这位夫人,您给评评理,你说星儿他娘带着星儿,这么孤苦无依,连顿饱餐都吃不上,而刘员外家中富有,只是,娶她做续弦而已,可星儿他娘无论如何就是不肯答应,你倒是帮我劝劝呀,去刘员外家里,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哪里还用得着去担忧三餐的温饱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