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才七皇子说的肯定都是真的了,县太爷除了隐瞒自己早就有了妻儿之事,还为了夺得这个县令之位,谋害同乡?”
“这个可说不好,还是小声点……”
府衙又道:“那你方才怎么不承认?”
“下官……”
元强无言以对。
秦小棉道:“府衙大人,本皇子听闻,淮河水患之时,清远县的粮价高涨,导致许多百姓们都无以为生。若非清远县的县官放任,又怎会有如此恶劣的行径。”
元强接过话,道:“七皇子,这个方才就已经有百姓说过了,当时是下官跟下官的岳父开仓放粮。若是下官真的放任粮价高涨,我又何必还要做出此举?”
秦小棉摇了摇头,“你口中所指的放粮,不过是利用王员外在暴雨之前,抢占别人良田,夺来的百姓粮食,借着水患之际,一边纵容粮价高涨,抬高粮价,导致百姓们无以为生。一边又用抢来的粮食装作善心人,将那些粮食分发下去,借此笼络民心。”
元强的脸色更加苍白。
王员外道:“七皇子一口一个草民抢占别人良田,草民倒是不知,究竟是抢占了何人的良田,七皇子初来乍到,并不了解清远县的情况,又何至于对草民跟草民的贤婿如此苦苦相逼。”
秦小棉目光落在王员外身上,“本皇子所言是否属实,难道王员外心中无数吗?证据?呵。”
秦小棉冷笑一声,“府衙大人,请立刻派人传召证人前来,本皇子曾无意间救下一些乞儿,他们正是被王员外给抢占了田地,加上淮河水患,导致无家可归的受害者!”
衙役领命而去。
衙役办事速度倒是杠杠的,很快就将小院中的人给带来了。
府衙道:“堂下何人。”
其中一人报上名来,“回禀大人的话,草民本是清远县人士,家中有着几亩田地,倒也能够维持生计,可是在去年底的时候,王员外突然就将我等的田地给强行霸占了,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王员外在清远县中最是富有,又有了个做县太爷的女婿,我们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府衙看向了王员外,道:“王员外,你可认罪。”
王员外自然没有傻到直接承认,而是义正言辞,“草民不认罪。若是真如此人所言,那草民倒是想要问上一问,去年年底的时候,若是老夫就抢占别人的田地的话,老夫又不是神算子,如何得知年后会有暴雨降临,如何得知淮河会决堤,既然草民没有这等通天的本事,那么草民抢占田地来又有何用?”
“再者说来,草民本就是这清远县的富商,清远县内人人皆知,草民并不差那点银钱,又何至于去抢占别人的良田?试问,这对草民有什么好处?”
那人道:“你敢对天起誓,你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吗?”
“有何不敢!”
王员外似乎就跟那个人杠上了。
“老夫对天起誓,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如若不然,天打雷劈。”
王员外得意的看着那人,那人怒极反笑,“好,你牛。”
说完,又看向府衙这边,说道:“府衙大人,草民敢以性命担保,王员外就是强占草民等人良田之人,若所言有半分虚假,便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府衙问道:“那你且说说,王员外是如何抢占了你们的田地。”
那人神情悲愤。
似乎又回到了那日的场景。
到了收获的季节。虽然辛苦劳累,可是能够温饱肚子,一家人也是高高兴兴的扛着家伙什要去田地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