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林瞳孔微缩,脚下步伐越发的快了起来。
来到刑部大牢,苏云林已经坐在了审讯的位置上。
这里四周,各种刑具俱全。
王员外被直接绑上了刑架上。
“你是元强的岳父,又在元强牢房的隔壁,你当知道,今晚都发生了什么。”
王员外自然是明白今晚发生过什么,也知道元强是怎么死的。
“真是可笑,你们那么多人守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一个等死之人,又怎么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云林没有说话,衙役却是直接狠狠一鞭抽打在了王员外的身上。
王员外被抽打中的地方瞬间被鲜血染红。
“叫你嘴硬。”
衙役的面目有些狰狞,都是面对多了这种人。
王员外颤抖着,“老夫如何嘴硬了,难道老夫所言不是事实吗?你们那么多人在这儿,都没有听见,没有看见发生过什么事情,老夫又如何能够知晓!”
衙役又是连续两道鞭声响起。
王员外的惨叫声,在这深更半夜中犹如厉鬼嘶吼。
另外一名衙役扭了扭脖子,提着一桶放了大量盐的冷水,对着王员外就泼了过去。
“啊……”
王员外惨叫着几近昏死过去,身体上的疼痛,却让他想昏都昏不了。
苏云林终于开口了,“本皇子听闻,你是清远县的首富?”
王员外喘着粗气,“既然知晓,又何必多问。”
“你女婿身为清远县的县令,跟你倒也是绝配了,官商勾结,在水患之际,一边将粮价抬高,一边又装模做样的施粥赈灾,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以此来博得民心吗?”
王员外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只是本皇子有一事不明,既然你跟你女婿想要博得民心,为何却要打着吴太傅的名号?这样,岂不是替吴太傅做了嫁衣?”
苏云林的目光落在了王员外身上。
王员外道:“吴太傅是何人老夫并不清楚,老夫只知道,他曾帮助过老夫的女婿,老夫的女婿曾经是个贫穷学子,后来有幸高中,才来到了清远县当县令。贤婿是个读书人,自当是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贤婿便将吴太傅这份恩惠相传。”
“王员外,你可知罪。”
苏云林的语气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王员外目视着苏云林,“草民不知何罪。”
“你强占别人良田,害的别人家破人亡,还仗着自己在清远县权势滔天,目无王法。其罪当诛!”
“你为何要强占别人良田,可是有人逼迫你如此做,或者,可是有人许诺了你什么,你甘愿为其卖命?”
“草民听不懂殿下在说些什么。”
“那你为何要强占别人的良田?你已是清远县的首富,已经衣食无忧,过着比清远县任何一户人家都要好的生活,为何还要做出如此伤天害理,天理难容之事!”
“权势滔天?若草民真有滔天权势,此刻又何至于沦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