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召道:“肯定有人在私收暗税,才让百姓们人心惶惶,恨不得离开,这淮城或许确实不如安南国来的暖和,可是百姓们却也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家乡,否则早都搬离了淮城,又何须等到现在。”
秦小棉点了点头,气愤道:“真是好大的胆子,是不是以为淮城离京城太远,皇上就不会知晓了?”
“淮城并不是个小城镇,淮城的面积还是挺大的,并且……”苏云召说着,看向了秦小棉。
“并且大皇姐便是嫁来了此处,淮城的城主,正是大皇姐的驸马。”
秦小棉听说是驸马在这里当城主,就更惊讶了,“那还真是有意思了。”
又行了大半晶,她们总算在落日之前到达了淮城。
城内,街道清冷,寥落,处乍露着诡异的气息,就连客栈里头的老板都是愁眉苦脸。
跑堂小二都在桌面上趴着险些睡着了。
见秦小棉等人进来,小二睡眼惺忪地道:“诸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小二一听,这才来了精神。
小二将抹布往肩上一甩,“诸位客官,楼上请。”
她们选好房间将行李安顿好了之后,来到大堂点了餐,秦小棉见店小二精神不振,道:“小二,你可是在为明天的交税忧心?”
小二道:“客官不是外地来的吗?怎知淮城税收之事?还是说,不仅仅是淮城,别的地方也都要在每个月的初一交税?”
“唉!如今虽有战事,可是我听说我们大炎朝是胜利了的,那为何还要收如此高的税?”
小二实在是想不通。
这不是要将他们这些穷人往死路上逼吗?
秦小棉道:“不知淮城是从何时开始征税?”
“都有小半年了,一开始那会儿还在跟太清国开战,我们都以为是国家需要,自然也就多多少少交了,可是后面,战争都结束了,还在交税,没有交税的,都得倒大霉,原本淮城还是很热闹的大城,如今就像几位客官瞧见这般冷清了。”
“不知是如何倒霉?”
小二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这才说道:“这每个月,每家每户都需要交一两银钱去衙门登记,这不,最开始的时候,有几户人家实在是穷的交不起了,就没去衙门报道,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秦小棉勾了勾唇,“自然是倒大霉了。”
“对了,可不就是倒大霉了!”
“那些没有去衙门报道的几户人家啊,都有怪事儿发生,偏偏还是一家不落,每户人家都这样,要不这家人的谁外出意外死了,要不那户人家谁的腿折了,要么就是老人家意外不见了。”
秦小棉却道:“万一只是意外呢?”
“当然不是意外,有人就跟夫人您这般想着,以为是意外,不信这个邪,次月也跟着不去报道,结果怎么着?没几日,那家人就忽然死了两人,这谁还敢尝试啊,这不,淮城离安南国不远,安南国四季如春,也不会这般严寒,实在交不起的,直接就搬走了,不然这淮城哪儿会如此冷清啊。”
“那你怎么还没搬走,还要留在这儿当小二呢?”
那小二听了更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