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十几个人,我何必给自己添堵。”
那些媒体才是同仇敌忾。
“伶牙俐齿。”徐知珩拧开盖子,“坐好。”
语气比刚刚柔和许多,像对待乱动的小学生。
江若夏抿唇,还是一副不羁的姿态,“你放在那里我自己可以上。”
徐知珩不知道她一句句拱火是出自什么,“你非要一门心思拒绝我?”
“...”
“转过身去,肩胛的药你自己上不到。”
江若夏对视着面前不容置喙的目光,两人僵持着。
片刻后,她老实背过身去。
修长的手指沾上药膏,一手拉开她领口松垮的毛衣,刚好露出淡红色的伤疤。
这道伤疤不算重,淡粉色的嫩肉愈合良好。
徐知珩看着圆形的疤痕心中千丝万绪沸腾。
伶俐的小嘴成天嚷着情人,行动却很诚实。
他仔细涂抹上去,心里炙热的温度传至她的皮肤,灼烧起一片鸡皮疙瘩。
“好了。”
徐知珩将她的衣服拢好转身大步走出,隐约听见落锁声。
许久,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若夏以为他今晚不留在这,自己爬上大床钻进被窝。
果然是顶级酒店,丝滑的被褥舒服极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幽幽进入梦乡。
梦里,她站在t台上。
观众席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利落的走起台步,转身间,台下的漆黑变成一张张惨白的面具。
此起彼伏的谩骂声如雷贯耳。
所有人指着她的鼻子斥责最难听的声音。
“夏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爸爸...”
“你太令我们失望了。”
“不是的...爸爸!”
眼看着爸爸妈妈飘得越来越远,“不!妈妈!等等我!”
江若夏深陷在梦魇里,一身的冷汗。
徐知珩轻拍她的身子,“醒醒,若夏,醒一醒。”
这是她第二次被梦魇住了。
他蹙起眉,江若夏丝毫没有苏醒的痕迹,两只手在空中划拉着。
“不要...”她反反复复念叨着。
徐知珩握住她的手,给她擦拭冷汗,奈何冷汗阵阵涌出。
“江若夏,醒醒,你做恶梦了。”他放大声音。
“不...”她渐渐平和下来,但紧蹙的眉头未松半分。
徐知珩大步走进洗手间打湿一条凉毛巾,轻敷在她的额头。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江若夏睡得很浅。
她被阳光扰醒,缓缓睁开眼,自己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床头放着一条湿毛巾,她狐疑着翻了个身。
徐知珩照顾了她许久,几乎一夜未眠,这会儿才睡下,正睡得沉。
江若夏盯着他的脸,刀削般的五官放在娱乐圈都是惹人妒忌的面容。
她伸出手轻轻捞起男人沉重的手臂,肌肉紧实的手臂岂是简单就能搬得动的?
江若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悄然搬开男人的手臂,自己悄悄爬下床。
来到洗手间,镜子里倒映着略带沧桑的人影,下巴上还带着触目的紫砂。
江若夏探上去,痛得连连惊呼。
那些媒体真是不要命得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