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江若夏抬眸正好撞上齐医生一本正经的脸,没有女人喜欢自己的身上留下疤痕。
连她中枪,徐知珩也照顾得她没留下一点痕迹。
听她这话,她不免惊慌起来,忍着痛轻声道,“一定会留疤吗...”
齐医生低头不语,全神贯注为她清创包扎。
良久,他幽幽,“恐怕是要留下点儿痕迹,毕竟你烫伤的面积不小。”
江若夏失落的垂下头,看着手背的烫伤。
是啊,烫了这么大一片,不留痕迹怎么可能呢...
“那也麻烦你给我开点去疤痕的药膏。”
哪怕无用好过放任它不管不顾。
她大概是忽略了,枪伤愈合得那么好,是因为徐知珩照顾的...
如今,他该是不愿再插手了。
“好了。”
齐医生将她的手包扎完毕,整理好药箱起身。
这瞬间,他对上徐知珩满是戾气的眼。
他强忍着窒息的压抑对徐知珩微微颌首,接着被顾邢送出病房。
江若夏盯着自己被裹成粽子的手,手背还在胀痛着。
她小心翼翼的转动,恐怕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陡然,从玻璃后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
“既然手残了,就带着你的鸡汤离开这,看着晦气。”徐知珩的视线从始至终未动半分。
江若夏脊背一僵。
呵,这男人还真是毒舌。
不等江若夏反应,他继续说道,“还有,别等着我把你的东西都扔出去,最好自己乖乖卷铺盖走人,你不是最讨厌纠缠不休吗,我给你这个痛快的机会。”
男人字字珠玑,一盆盆凉水扣在她的头顶,毫不留情。
江若夏垂着脑袋,如同一个受了伤的小丑,连独自舔舐伤口的机会都没有。
许久。
她重新站在徐知珩面前,“我不会走的。”
声音的坚定让男人绞痛的心脏更加痛苦。
“别这么廉价,江若夏,这不是你,你该是那个仗着我的喜欢居高临下的胜利者,你赢了,我们结束了。”
她静静望着徐知珩寒冷的眸子。
这是他第二次说结束了...
“你到底怎么了?”江若夏低幽幽的。
所有的一切突然就变了模样,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徐知珩冷笑,她居然还在自己面前演戏。
她真以为他就这么蠢?
“我真是低估了你勾引男人的本事,江若夏不得不说,你流连在不同男人之间的手段真是高明。”
莫名其妙就被他审判,她完全一无所知。
“徐知珩,杀人还要下通牒,你凭什么无故给我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江若夏站的挺拔,可以说她演技高超,可以说她手段高明,甚至可以说她勾引男人。
但流连在不同男人之间,是徐知珩最不能玷污的。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凭什么说她水性杨花?
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徐知珩大笑起来。
随后,复归于那张残酷的黑脸,“滚。”
“...”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