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珩蹙起眉头。
“她担心白天会撞上我们,就自己偷偷凌晨跑来看你,那ICU的病房只允许每天待上两个小时,她哪怕不进病房也要远远望上你一会儿,后来我实在不忍心,就让她进病房陪你,人家白天工作,晚上又马不停蹄的跑来,十几天,天天如此...”
老爷子的话让他整个人如遭雷劈,坐得僵直。
她居然十几天都来这里照看自己?!
哪怕只是隔着玻璃远远望上一眼?
老爷子不由得感叹,“就算年纪小,这么来回来去的跑,身体也吃不消,那丫头我早上看脸色不比你强哪里去,索性你现在醒了,她也能休息了...”
徐知珩的剑眉越锁越紧,怪不得今早看见她,脸色差极了。
她明明只是利用自己,怎么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一定是在演戏!
思绪纷乱如麻,他呼吸愈发急促,“爷爷您别说了。”
老爷子看着他一脸痛苦,知晓自己多说也是负担,“好,总之你现在醒过来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深吸口气用力合上双眼。
“你也并不喜欢徐知珩...和你的那个前夫没什么两样...”
“是...”
“快到我身边来...”
“喜欢吗...”
猩红的眸子陡然睁开!
他如同溺水的人,一个喘息从窒息的水中扎起。
不!
都是虚伪的!
“爷爷,我想自己休息,您先回吧。”
看着他阴霾的脸,徐老爷子也无动于衷。
老爷子只能由着他,“你这臭小子,本想多看你几眼,这就撵我走了!”
徐知珩平视向前,眼中暗流涌动,紧抿的唇没有一丝想要开口的意思。
“好好好,我走!”
徐老爷子拍拍袖子一步三回头离开了病房。
门外,叽叽喳喳的声音说个不停,老爷子不用想就知道是徐珍珠和徐廷远这两个话痨。
他听着也嫌烦躁,“你们也别聚在这了,让知珩自己休息吧,顾邢你继续留下。”
徐老爷子威严十足,脸上满是不耐烦的情绪。
两位话痨正要上前攀上老爷子,好好讲讲各自起了个大早来看徐知珩有多么多么辛苦,多么多么不容易。
怎料老爷子摆摆手,示意他们后退。
老爷子则扬长而去,不顾身后吵杂的人群。
江若夏回到别墅就把自己锁在房间。
“江若夏,滚回你的公寓去!”
“听不懂话吗?!”
“我们的关系结束了,别让我厌弃你。”
男人冷酷的嘴角,勾着最狠厉的弧度,鹰眸快要将她瞪穿。
她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眼睛失了神采,空洞的望向窗外。
不可以...
这段关系绝不可以结束,刘伯还没洗脱冤屈,她的目的还没达到,他不可以离开。
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江若夏靠在沙发的靠背,长发垂在脸侧,遮下一片阴影。
她眸光微动,是录音笔!
是阮语!
她那么自信,敢打保票说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徐知珩的异常一定和她有关!
江若夏讥唇冷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被她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