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冰冷的利刃扎进她的心。
“我没有装...”
他一定要把话说的这样难听吗?
“呵,别告诉我你是真心留下的,江若夏我不是傻子,被你骗过一次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徐知珩讥唇。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场车祸再醒来就变成了这样,我扪心自问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能这么对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她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被审判的那一个,甚至连缘由都一无所知。
“没做过?好一个没做过!”徐知珩低吼。
她还在演戏!
录音笔就在他的口袋里,她的字字句句回荡在耳际,一下下挑拨在崩溃边缘的理智。
“要不是我亲耳听到,恐怕就被你这张无辜的脸哄骗了!”他上前一把钳住她的下颌,死死用力。
就是这张小嘴,处处讨好他,诱哄他,曾经有多么沦陷,此刻就有多痛恨!
江若夏只能任他摆弄,尖锐的疼痛让她蹙紧眉头。
“你听到什么了?”她抬眸对上汹涌着暗潮的“深渊”。
果然是阮语...
徐知珩冷笑骇人,“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心里没数吗?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真是低估你了。”
大手逐渐捏紧,江若夏一声不吭,眼中泛着坚毅的光对视怒不可遏的男人。
“杀人还要给个罪名,你凭什么莫名其妙就这样审判我?”
眼前的女人还在抵死挣扎,他真想把江若夏的心扒开看一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些什么!
她连一句实话都不愿和自己开口,连一声解释都嫌厌烦!
最后的理智也如一根绷断的皮筋,顷刻断裂。
“审判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今晚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徐知珩咬紧牙根恶狠狠道。
江若夏瞳孔瞪大,“不要!”
她拼了命的摇头,“不可以!我不能走!你不能让我走!”
她越是这般挣扎,他越是怒火中烧。
徐知珩极力抑制胸口的火气,却还是无法控制的低吼,“别逼我说第二遍,离开这!”
江若夏慌不择言,抓上他的手臂,“你说过的,我这辈子都别想逃走,徐知珩,刘伯还没出狱,你不能赶我走!”
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徐知珩看着她的脸觉得讽刺极了,她记得倒是清楚。
男人嘴角咧开一抹残忍。
他就知道,江若夏根本不是真心想要留下。
她委身在这里,不过只是因为刘弘易!
江若夏手上的纱布白的刺眼,徐知珩死死盯着。
“这是我的别墅,我有权利让你离开,别等我让人把你拖出去。”低沉的嗓音似幽冥。
江若夏只听自己心口咯噔一声,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你答应我的,是你答应我的!我不能走,我求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徐知珩,你不可以骗我!”
眼眶氤氲上一圈红润,无疑为男人的火气添上一把柴,徐知珩胸膛重重鼓动。
她何时这样卑微的祈求过...
男人的心口阵阵钝痛,几乎快要窒息。
纵使他的话再过伤人,也没有江若夏此刻顶着楚楚可怜的脸恳求他,更剜人心。
他做不到对她狠厉,即使是这样一个带着目的靠近自己背叛自己的女人。
“顾邢!”他大吼。
见他欲要甩袖离开,江若夏死抓他的手臂,鼻音愈发浓稠,“不,不,徐知珩我不走,我不走...”
她恨不能此刻自己变成一张狗皮膏药黏在他身上,甩也甩不掉。
徐知珩挺拔的身躯被她疯狂的力量摇摆得微微晃动,失望的合上双眼。
迟迟无人来,他再次吼道,“顾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