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墙角,似乎不像在等车。
这时,另一趟公交车到了,等候已久的人们涌向车门,暂时遮住了司徒奋仁的视线。
当上车上的差不多的时候,司徒奋仁再看过去时,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这个危险的女人,绝不能让她伤害珍珍!
司徒奋仁眯起眼睛,眼中杀机一闪。
上车后,王珍珍环视了一下车内,里面竟然都是孩子,只有司机是成年人。
王珍珍笑着向大家打招呼,但是孩子们的脸上都是冰山一样的愁容,对王珍珍熟视无睹。
王珍珍才发现这些孩子与其说对她爱搭不理,还不如说是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王珍珍明白了这些孩子都是盲童,她握紧公文包,无精打采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汽车启动,偶然间,他发现司机的眼睛也是不动的,表情僵硬的像是一块木头,王珍珍有些担心,有那么一瞬间,她首先想到的是给司徒奋仁打电话。
但车还在安全行驶,就算打给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她打消了给司徒奋仁打电话的念头。
市区的一幢公寓楼内,警方拉起警戒线,围观群众议论纷纷,都在好奇那里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一些媒体也来到这里。
但是警方对外一致封锁消息,所以媒体记者毫无所获,败兴而归。
陈警官的车到了,在众警员的簇拥下进入事发现场,他问身边的警员:“汇报情况。”
“是。”警员掏出一个小本子,念了起来:“死者名叫艾玛,女性,今年22岁,是一间夜总会的公关。”
“小姐就是小姐,什么公关,别给我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陈警官厉声说。
“啊,是!”年轻的小警员吓了一条,照着本子继续念,只是手有些发抖,“今天早晨被房东太太发现死在自家的浴缸里,死时全身赤裸,表情很安详。死因是用刀片割开自己的腕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发现尸体时,的死者的左手握着那块刀片,经过鉴定,上面全是死者的指纹,伤口也和刀片吻合。”
“那就是自杀了,这种小事还用得着让我亲自出马吗?”陈警官进入了死者艾玛的房间,里面的光线很昏暗,深色的窗帘都还拉着。
因为对面是人流量很高的街道,警察们不想让外界知道这里发生了案件,所以没有打开窗帘。
警员和法医都在忙碌,他们见到陈警官都是左一句“陈sir”,右一句“陈sir”地打招呼,大家的脸上都很轻松,大概是想这种案子应该很快就可以结案了,等着喝庆功酒吧。
艾玛静静地躺在浴缸里,皮肤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
她的脸蛋很精致,是个美女,身体盖上了一块白布,正如小警员所说,她的表情很安详,死之前没有承受太大的痛苦。
有些奇怪的是,浴缸的周围只有少量的血迹。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况复生推门进来,顺便把警员证挂在胸前。
“况复生,这是你第几次迟到了,啊!别以为你破了几个案子就了不起了,居然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陈警官训斥道。
“不好意思,路上实在是太堵了,陈sir息怒。”况复生忙解释道。
“你的年终奖金没了!”陈警官说。
“早就没了!”况复生暗暗吐槽。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对了,sky呢?他怎么没来?”陈警官问。
“您忘了,今天是飞虎队的忌日,昨天您特许他去祭扫的。”况复生回道。
“哦,差点忘了。”陈警官一拍脑门。
“说说今天的案情吧,听piter说是一起自杀。”况复生说。
“不错,现在准备结案”
“可是,如果是割腕自杀,出血量未免太少了点。”况复生指着浴缸边缘说。
“也许是随着浴缸里的水冲进了下水道也说不定。”陈警官推测道。
“办案不能主观臆测,再说一个要自杀的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血冲走呢?留在现场不是更能表现自己的绝望与控诉。”况复生断然否决。
“这年头要自杀的人心理都是古古怪怪的,如果我们都能想到,估计也就离自杀不远了。”陈警官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那动机呢?我问过她的邻居,死者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可以在香港生存下去,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会自杀?”
“靠做小姐吗?哼!”陈警官冷冷地说。
“我承认做小姐是有一些见不得光,但人已经死了,死者为大,请你尊重死者!”
“况复生,你这是在顶撞上司!”陈警官的大嗓门又出现了,“好,照你的意思,她是被谋杀的,那你最好解释清楚刀片上的指纹和伤口吻合这件事。”
“我在想!”况复生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