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十几年前,我就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她有时候会在我的梦中出现,这些年都是她陪我度过,我承认以前我可以忍住眼泪,可以承受孤独,但是自从有了天涯,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那么坚强,有些事我还是不敢面对,天涯每一次肚子饿的时候,我都在怪我自己没有做一位好母亲,如果我就那样被冰封,天涯很可能就会胎死腹中,我不能那样做,我宁可自己去死,但是杀人这种事我做不出来,这时候她找到了我,代替我去面对,去杀戮,去承受所有的罪恶,我答应了,否则天涯也不会来到人世。”小玲抚摸了一下天涯的额头,然后看着天佑,“天佑,我是不是很坏?”
天佑搂住小玲:“不,小玲,我说过,我们是夫妻不管你背负了多少,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承担,如果报应真的会来,那么我就代替你,将所谓的报应,杀死!”
“天佑!”
“我不明白,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难道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和安稳的生活就这么难吗?所谓命运的东西是什么?是毒药,是深渊!它要夺走你们,就是我的敌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
“我们还是出去吧,酒吧就要开门了!生意还是要做的,把司徒喊过来帮忙!”叮当说。
“天佑哥,小玲姐!你们好好休息!”复生转身离去。
“走了,天佑,医院那边还有我的事,我会把把正中那小子揪来,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偷懒。”求叔说。
“不用了,他不是在照顾他的妹妹吗?”天佑说。
“刚从医院得到的消息,他妹妹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并且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骨髓捐献者。”求叔笑了笑说。
“太好了!”小玲心情好了许多。
“走了!”求叔关上门。
小玲的心情仍然很沉重。
“怎么了,还在为那个小玲的事情难过!”天佑问。
“嗯,没有她的话,就没有天涯!毕竟人家帮了我们!而且她还那么喜欢你!”
“是吗?那我就把她找回来!”天佑蒙起被子说。
小玲拍了一下被子,脸上写满了嫉妒:“你干嘛?人家走了就走了,干嘛还要把她找回来?”
天佑起身,一下子抱住小玲:“怎么,你吃醋了?”
小玲脸瞬间就红了:“才……才没有!”
“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况天佑,马小玲,这是谁都分不开的!”天佑说。
“可是……”没等小玲说完,天佑就吻了她,把她多余的废话挡了回去。小玲也单手环住天佑的脊背。
二人亲热似乎并没有顾及他们的女儿,天涯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天佑小玲笑了。
香港的早晨熙熙攘攘,人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但是天气似乎有些不太好,阴沉沉的,好像随时要下雨的样子,电视台的早间播报已经告诉市民今天可能会有长时间的连续降水,建议出行携带好雨具,上午八点左右,果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个季节雨水是从来不缺乏的。道路上的行人纷纷撑起了雨伞,马路迅速变成花的海洋。山本智也披着天蓝色雨披风风火火地跑到便利店,一进门他就鞠躬90度:“对不起,因为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
可是许久,没有人应答。他抬起头,便利店里面一切正常,货架上的货物排列的依旧整整齐齐,只是店里没有客人,只有老板穿着他那件洗的快发白的西服坐在收银台前一动不动。
山本智也急忙道歉:“对不起,老板,我来晚了!”
但是老板表情呆滞,眼睛直视前方,并没有看他。山本智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他慢慢靠近老板,嘴里还小心地念叨着老板的名字,周围很静,只听到外面的雨水打在窗户上和汽车的引擎声。如果老板这时候突然转过头来,估计他就当场倒在地上了。
他来到老板身边,用手摇了摇老板的肩膀,那是他平生做过的最大胆的两件事之一,另外一件就是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告白。
但是他愣住了,那种感觉并不像摸在肉体上,而是像是石头,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硬物。恐惧弥漫开来,这时他注意到老板脸上有一些木质纤维的东西,还有清晰平整的脉络。
“木头?难道是木偶人?谁在开这种玩笑?”他自言自语着,但是还是经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将老板的袖子挽起来,果然,在胳膊肘那地方,有清晰的连接痕迹,这个老板不过就是一个木偶人。
他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这或许是某人的恶作剧或者是老板的崇拜者之类的人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