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了。”正中大喊,但是依旧没有留住魇,魇化成一股黑烟消失在正中面前。
天开始蒙蒙亮,雨开始变得淅淅沥沥,昨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waiting bar的众人围坐在天涯的床前,佐藤佳奈依旧没有醒,而天涯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其他人。
“想不到我们才离开一会儿,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天佑感慨说。
“求叔,复生没事吧?”小玲问。
“没事,受了点轻伤,休息一下就好。”求叔脸上愁云不展,“其实我们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佐藤佳奈,从昨晚的种种迹象来看,她应该就是亚特兰蒂斯的公主。”
“我们不能这样武断,也许她只是一条普通的人鱼。”天佑看着昏迷不醒的佐藤说。
“何应求说的没错,佐藤佳奈的确是上一劫的人。”睚眦突然出现在房间,脸上还挂着自信的微笑,“是十八年前由佐藤佳彦亲自从海底王城抱出并抚养其成人的亚特兰蒂斯最后的皇室公主——舞。”
“你来干什么?”小玲站起来没好气地说,“这里可不欢迎你。”
“等我说完我想你会欢迎我的,说不定还会请我喝杯茶。”睚眦依旧笑着,“为了显示皇室血统的高贵,所以每个皇室成员成年的时候天空必生异象,并且在身体上刻下亚特兰蒂斯的标记,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都证明了这点吗?”
“也就是说,佐藤佳奈不是佐藤佳彦的妹妹,神葬仪式葬的就是这位公主。”天佑立刻说。
“没错,佐藤佳彦等了十八年就是在等待这一天,因为只有她成年,体内的血统才会苏醒,她才会变成无价之宝。”
“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天佑接着问。
“当然是帮你们。”睚眦笑着回答,“我知道你们一定在为救金熙媛的事发愁。”
“你有办法救她?”小玲立刻说。
“办法就是舞。”睚眦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舞是现世中唯一能融合病毒的人,也就是说她的血液里有病毒的抗体。”
“这么说她也中了病毒?”
“没错,病毒不会杀死她,还会帮助她获得巨大的力量,只是有一个副作用。”睚眦说,“那就是造成人格分裂,无论平时她多么乖巧,一旦受到生命威胁,血液温度就会急速下降,同时会变得六亲不认,残忍无情,一般统称冷血状态。”
“与其说这是一种残忍,倒不如说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天佑接着说。
“那我们要怎么救熙媛?”小玲焦急着说。
“可以请我喝一杯茶了吗?”睚眦打趣着说。
“如果这件事真的能成功,我们自当感谢你。”
“哼!枉我大老远跑来,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睚眦摇摇头,“但还是告诉你吧,凡人的血脉承受不住神血的力量,所以你们一定要把抗体从血液中提纯出来,然后才能注入金熙媛体内,我想这件事何老应该很拿手才对吧。”睚眦看着求叔说。
“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说吧,背后又在算计什么?”求叔瞪着睚眦说。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你们,至于该怎么做全看你们,不过我想你们的出路只有这一条,冒险一试或许会有一线生机,畏首畏尾金熙媛只有死路一条。”睚眦向众人摆摆手,然后消失了。
“她的话真是让人不爽!”小玲气不过。
“可是现在除了睚眦说的方法我们根本无计可施,总比把她变成僵尸要好吧。”天佑按住小玲肩膀,然后对求叔说,“求叔。”
“放心吧,天佑,无论成败,我都会尽我的全力。”求叔点点头,站起来走到药箱旁,从里面取出一支空针筒,又用酒精棉在针头上擦了擦。
“我们要不要先征求一下佐藤姐姐的意见?”天涯看着佐藤说。
“天涯,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这是在救人!”求叔严厉地说。
“不用征求了。”佐藤慢慢睁开眼睛,还是那双漂亮的蓝瞳,“我愿意,如果我的血能够帮助别人,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佐藤姐姐,你终于醒了。”天涯笑着说。
“对不起,让你们大家担心了。”
“刚才我们和睚眦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小玲试探性地问。
“恩。”佐藤点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先抽血样吧。”求叔走到佐藤身边,将针头插进她胳膊上的静脉,虽然那里还有一些鳞片没有褪去,但插进去的时候并不怎么费力,暗红色的血液流进针筒,求叔拔掉针筒,将其放进药箱,然后整理了一下背起药箱,“各位,我要回去抓紧时间研制解药了,没什么重大事情就不要找我了。”
“那求叔,一切拜托你了。”小玲说。
“放心,我不相信倾尽我何应求毕生所学研制不出解药!你们保重!”求叔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这总归是一件高兴的事,我打电话通知正中,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小玲对天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