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小玲立刻冲回吧台。
“大概在半个小时之前吧,说是来取点东西。”Mary几乎被小玲突然的举动吓到。
小玲听完立即飞奔上二楼,马丹娜画像前的香炉,存放地书的地方,香炉已经翻倒,地书不翼而飞。
“神龙,这是怎么回事?”小玲质问道。
“对不起,小玲,是我没用,地书已经被正中抢走了。”神龙无奈地说,“其实上次正中已经来过一次,我以为他是一时糊涂打起地书的主意,所以没有向你们说明,可是没想到再见他的时候已经褪变成了妖魔,力量今非昔比,我不是他的对手。”
“不用多说了,地书落入妖魔之手,后果不堪设想,神龙,我们去找正中。”小玲正在说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是天佑打来的,“喂,天佑。”
“熙媛已经没事了,小玲,你不用担心。”
“你把她变成了僵尸?”
“不,是求叔研制出了解药,她已经变成正常人了。”天佑回答说,脸上却愁云不展。
“是吗?真是上天庇佑。”小玲会心一笑。
“但是有一个坏消息,她很可能已经知道要救正中的方法了。”
“为什么?你们怎么可以告诉她呢?”
“是我和求叔不小心被她偷听到的,小玲......”
“我明白,必须要做出抉择对吗?”小玲的眼神变得坚毅,“正中已经夺走了地书,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绝不是好事,我会在熙媛找到他之前.......收了他。”
“你下的去手吗?”
“可以,十几年前我能杀掉正中,现在我也一样可以。”
“小玲,你不要紧吗?”
“天佑,你不要担心,现在赶快找到熙媛,以那傻丫头的性格,一定不会忍受亲哥哥的死去。”
“嗯,拜托你了,小玲!”
“好,就这样。”小玲挂断电话。
“妈妈,正中叔叔出了什么事?”天涯看到小玲阴郁的表情然后小心地问。
“他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医院大楼楼顶天台,湿冷的风吹在熙媛身上,她穿着一件猩红色呢绒外套,眺望着这座繁华的城市,杜医生走了过来,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穿在熙媛身上。
“你来了?”熙媛轻声问。
“你刚刚大病初愈,需要好好休息,为什么来这里?”
“我就想这样,吹着冷风更有利于思考,能让我想明白一些事情。”熙媛伸了伸懒腰,看向远方,目光悠远,“这一切感觉就像是在做梦,几个小时之前我还在面临死亡,即将失去一切,可是现在的我有一双健全的双腿,可以重新站起来,重新面对未来的人生,更加拥有了你,这一切都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现在你得到了,以后还会拥有更多东西。”杜医生抱住她。
“可是这些东西都是有代价的,我要得到它就必须还要舍弃一些东西。”熙媛抱紧了他,“是我想的太多了,命运始终不肯放过我!”
“熙媛,你还要舍弃什么?”
“能不能再允许我自私一次?”熙媛闭上眼睛,“我好不容易得到幸福,是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熙媛......”
“别说话,就这样抱着我,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杜医生看着远方的灯火说。这一幕恰好又被躲在天台楼梯口的天佑撞见,他舒了一口气,走下天台。
“天佑,怎么样了?”求叔迎上来。’
“好像是我们想太多了,现在先去找正中吧。”天佑脸上的表情多少轻松了一些。
教堂的门徐徐打开,正中出现在门口,他缓缓走进教堂,里面没有人,倒也显得空旷,窗户上的玻璃彩绘述说着一个又一个传说,耶稣受难像上的人形雕塑面容依旧扭曲。
“人呢?不是说好在这里交易的吗?”正中环顾四周,见没有人便大喊道。
耶稣像的眼睛突然红光一闪,然后嘴唇竟然动了起来:“吵什么吵?我不是在这里吗?”
“耶稣?”正中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不是耶稣,怎么,你看我像救世主吗?”耶稣圣像的头突然转向正中。
“是你!你的恶趣味也是没谁了,竟然连耶稣都不放在眼里。”
“如果我还是塞廖尔,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魇眯起眼睛,“你知道耶稣是怎么死的吗?”
“是被烧死的。”
“没错,他是被他的门徒犹大出卖,被处以火刑。”
“你什么意思?”
“你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呢?现在的你简直和当年的犹大一样,而马小玲也会因为你做的这件事而走向毁灭。”
“不一样,他是人,我是魔,他会悲惨地死去,而我会永生。”正中鬼魅般地笑着。
“永生?你以为你师父会放过你吗?”
“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你再扯淡下去,我只能走了。”正中转身。
“好,那就说正事,地书呢,带来了吗?”魇变得正经起来。
正中转过身来,伸开右手,地书出现在他的掌心。
”很好,将它交给我。”
正中合上手掌:“我要先见到我妹妹。”
“公平!”魇一挥手,一束光便打在墙上,光芒汇聚成一副画面,画面中金熙媛正和杜医生紧紧搂在一起。
“她没事了?!”正中笑逐颜开。
“没错,是我救了她。”
“你不是说只有地书才能救她的吗?”
“是吗?我有说过吗?”魇嘻嘻地笑起来,“啊,事实上我用了其他方法,而我只是想要地书而已,还有让你和你师父反目,让马家那些老女人寄予你身上的力量彻底作废,显然,我做到了。”
“你卑鄙!”正中指着魇吼叫,“我绝不会把地书交给你,我要把它还给师父。”
“你原来没想过要把地书给我,你想救了金熙媛之后和我同归于尽?但这是没用的,你那仅有的良知很快就会消失殆尽,我们终究会成为伙伴的。”魇不慌不忙地说。
“做梦!”正中一个转身,化作一道光消失在教堂。
可是魇并不着急,他双臂抱胸,似乎是期待着现在的事情发生:“我想地书放在你那里比放在我这里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