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姐,少爷请你去前厅一起用餐。”一个婢女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
胡英微微颔首,跟着她去了前厅。
桌前只有君望一人,这让她心情更是愉悦了几分。
早餐清淡,狐狸食肉不食素,可是面对君望,胡英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吃,
“阿若姑娘呢?怎么不见她?”胡英喝了一口白粥,故作轻松地问道。
“阿若早早就去济药堂了,她一般不在府里吃饭,只有不忙的时候才能一起吃个晚饭。”君望舀了一勺汤递给她,“你尝尝这个鸡汤炖笋,阿若最喜欢这道菜,你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听到是鸡汤,胡英本是很开心,可当阿若这两个字传进她耳朵那一瞬间,她接碗的手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滚烫的鸡汤从碗口溢出,烫红了她的手背。
“没事吧。”君望焦急的声音响起,一把攥住她的手仔细查看,“快去取清水来,”身后婢女不敢怠慢,连忙去取了一盆清水来。
“都怪我不小心,疼不疼?”君望有些懊恼,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伤口,轻轻地帮她吹着风。
胡英柔柔地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身影,俯身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喃:“不疼,一点都不疼。”
君望身体僵硬,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头围绕,带着几分陌生。
济药堂
堂外一辆马车停下,慕清扶着肚子从马车上下来,见到来人,杜若忙起身扶着她进了内堂,安平给她号完脉,神情便一直凝重着,眉头就没舒展开过。
“安大夫,阿若姑娘,我想好了,我要保下这两个孩子。”慕清放下挽起的袖子,看着他们。
“这是你与你夫君商量后的结果还是你自己的一意孤行?”安平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神看到她的内心。
慕清措过他质问的眼神,轻轻喃喃道:“我们的决定。”
“是吗?那我这去问问于副将。”安平话语间有了几分怒意,转身朝门外走去。
“安大夫……”慕清的声音夹杂着绝望,“求你了,”她跪在地上,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你快起来,地上凉,你身子弱又有身孕,可不能受凉。”杜若慌忙去搀扶她。
“不,”慕清摇摇头,“你们要是今天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我的孩子要是保不住,我这条残命留着又有何用。”话罢,竟开始磕起头来。
“安叔……”杜若也没了办法,可安平不点头,她也不敢轻易答应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懂,这种牺牲不是伟大,对你丈夫而言,这是丧妻之痛;对你的孩子而言,这是丧母之苦,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慕清,你会后悔的。”安平看着她,无比痛心。
杜若虽未亲身经历此事,可是她明白他的苦,亦明白她的难,两个不同的立场,为母者,为夫者,谁又能说的清谁对谁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