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园狐疑不决的打量着年轻人,半晌道:“我家男人不在家,不方便招待你。”人言可畏,她不想招惹来流言蜚语。那次和陈俊杰夜游后山崖被捉、奸的事情,她还记忆犹新。虽说那次的事情是杜良一手搞出来的,可全村出动也足可说明灵湖村的村民们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元园早在心里将陈俊杰看成了自己的男人。他也的确很多天没有回来了。男人不在家,她说的也是实情。
年轻人不以为意的笑笑,见元园转身要回屋,叫住她,“喂,元姑娘。听说你们村里前些日子来了个外乡人。我是他的朋友,你能告诉我,他在哪吗?”
元园的身体猛的一僵,缓缓转过身灼灼的看着年轻人,秀眉微皱没有搭话。陈俊杰来自凡间界。他还曾告诉她,在天界只有一个朋友叫刘晓月,其他人都将可能是他的敌人。她不由的担心起来,难道他的身份暴露了?
正当元园想着如何应付年轻人时,上山打猎满载而归的洪达,大声问:“你是俺哥的朋友?”
年轻人面对微笑的看向洪达,“你是?”
洪达扛着钢瓷叉,上面还挂着几只野兔、山鸡等猎物,走到年轻人面前刚要回话,却被同行的二彪子拉了一把。
“你拉俺作甚!”洪达极其不满的瞪二彪子一眼。然后,他又对年轻人道:“俺叫洪达,你说的那人……”
元园大步向洪达走来,并大声道:“你说的那人,我家男人不认识。”说着来到洪达面前,亲昵的搂抱住他的胳膊,“一个路人,别理他。咱回家吃饭,晚上给你做点下酒菜。彪子,你也进来。陪你家达子哥喝两杯。”
“哎!嫂子,那俺可就不客气了。”二彪子开心的应着。
恍如虚梦,洪达一时反应不过来,迷迷糊糊的被元园拉着二彪子推着进了屋。二彪子放下猎物等东西,又跑回院子,年轻人正缓缓往村外走去。他关好院门回到屋里,见洪达正一脸迷茫的瞅着元园,“不能啊。俺俩啥时候成的亲,俺咋不记得呢?”
元园狠狠一瞪眼,冷哼一声转身去了厨房。二彪子一拍洪达的后脑勺,“你个憨货。难道没看出来,那家伙不是善茬吗?”
“不是善茬,俺咋就没看出来呢?”洪达正想着事,也没在意二彪子拍了他的头。若是换作平时,他肯定会嚷嚷着要揍人。他想不明白,于是又问二彪子,“你是咋看出来的?”
二彪子得意一笑,“很简单,如果他真是阿杰的朋友,元园不会将他拒之门外。再说了,你可别忘了,我们去镇上在山里遇到的那两个家伙。你不觉得那厮与那两个家伙的气质很像吗?”
“气质?啥玩意?”洪达越听越是迷糊。干脆抛开年轻人身份问题不去想,又纠结起他和元园是什么时候成亲之事,“疯彪,俺和元园啥时候成的亲,俺怎么不记得了呢。你记得吗?”
“不记得是正常的,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成亲。告诉你们口中的阿杰,如果想要救回元姑娘,就到隐雾泽黑水涧找我。”年轻人的声音突突的在院子里响起。
屋里的两个大男人闻言大惊,分别拿着自己的武器追出门。只见,年轻人挟持着元园高悬于半空之中,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俩。
“泼皮,放开俺妹!”洪达怒目圆瞪,钢叉高指年轻人,喝骂道。
“哈哈哈,记住了。隐雾泽黑水涧。”年轻人大笑,挟持着元园飞遁而去。
二彪子一屁。股瘫坐到地下,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都怪俺多嘴。”
洪达一把拽起二彪子,向年轻人遁走的方向追去,可是眨眼间就没了影。他俩不死心的硬是追出数里。
二彪子拽住洪达,气喘吁吁道:“别,别追了。你想办法将阿杰找回来,俺回村里打听隐雾泽黑水涧在什么地方。”
洪达没了注意,只能听从二彪子的建议。他跑到灵湖畔声嘶力竭的呼唤陈俊杰。
二彪子跑回村里,挨家挨户的敲门向老人们打听隐雾泽黑水涧在何处。正当他快要绝望的时候,遇到村里的一个年近百岁的老猎人。
老猎人一听隐雾泽黑水涧,脸色顿变,然后喃喃自语道:“应该是那个地方,应该是那个地方。”
二彪子重新燃起了希望,双手按在老猎人的肩膀上,“爷爷,你快说,那地方在哪。”
老猎人虽年纪老迈,却还有两把子力气,甩开二彪子的双手钳制,吹胡子瞪眼道:“彪子,你想捏碎老头子这把骨头啊。那个地方啊,去不得,去不得。”说罢,摇摇头转身就要离走开。
二彪子“扑通”跪到老猎人面前,“爷爷,你就告诉俺吧。元园被人抓到那里去了。”
“啥?”老猎人瞪大了双眼,继而叹息道:“哎,元家那小丫头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可怜孩子。可惜了,救不回来了,救不回来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