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应话的女人,正是陈俊杰在局长办公室里见过的那个超有魅力的女警。
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在这里?陈俊杰觉得自己的脑子档机了。不是被夹了,就是被驴踢了,震惊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言多必失,在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陈俊杰发扬怜香玉的优良传统,冷傲到底少说话。
后来在饭桌上,陈俊杰旁敲侧击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有魅力的女人是正牌局长夫人,喻晓雅。她是市局开刑侦支队的重案组的组长。为了办案,她经常夜不归宿,还经常异地出差。怜香玉曾经就是她的属下,因为某种原因才自行请调到仓镇那个陲之小镇。
她去仓镇,绝对不是渡金那么简单。渡金只是仓镇派出所警察们的私人猜测,没有直接证据。
昨天,喻晓雅就是刚刚破获一个大案,从外地赶回来。她这次出差长达46天,两夫妻分开的久了,一时没能把持住在局长办公室里做了那个啥是情有可原的。
那个微胖的女人,是夫妻俩共同商议请来的保姆。她是两年前一个重大杀人案的受害人家属。由于,一夜之间丈夫儿子女儿全都死于非命,受刺激过度导致神经有点儿不正常。经过一年多的治疗病情有所好转,但是她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无依无靠的很可怜。于是,高局长夫妻二人商议过后请她来家里做保姆,让她生活有个保障。
弄明白高远夫妻二人的所做所为之后,陈俊杰对他们肃然起敬。但新的问题又出来了,高远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呢?
陈俊杰故作很随意的问道:“高局,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整个汶涡市谁敢对你动手啊?”
高远和喻晓雅对视一眼,然后道:“小怜啊,我怎么发觉你变了呢。以前你对什么事都莫不关心的样子。今天,你是怎么了?问东问西的。”
陈俊杰令天问的问题,说的话足可以和怜香玉本人一年总和有的一拼。为此,喻晓雅也大感疑惑,对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她还是非常了解的。
在高远夫妻二人看来,今天的怜香玉绝对是反常的。非常的反常,只是他们还没有精明到怀疑眼前的怜香玉根本就不是怜香玉。
陈俊杰意识到自己有点儿操之过急,心思电转间语气极为冰冷道:“高局,喻队,你们都是我的领导。而且一直都非常的照顾我,我不能对你们的事熟视无睹。在我眼里心里,你俩就是我的大哥大嫂。家人出事了,我能不关心吗?”
高远夫妻二人大为感动。喻晓雅一个劲的给陈俊杰夹菜,还口口声声劝他早点调回市局来帮自己。
陈俊杰装模作样的从裤兜里取出一瓶军酒,“高局,喻队。这瓶酒是我在仓镇海边遇到的一位仙人送给我的。说的都神了,我们一起喝一杯吧。”能让他主动取出军酒分享的人,不是亲友就是值得敬佩之人。同桌的夫妻二人,绝对值得他敬佩,尽管和他们不是很熟悉且他们只是凡人。
说着,不待夫妻二人同意,陈俊杰径自拔掉瓶塞子。浓郁的酒香飘溢而出,他分别为众人各斟了一满杯。
高远极力的抵制着军酒的诱惑,打着官腔道:“小怜,这酒咱就不喝了。下午还得上班呢。”
喻晓雅比高远爽快,拿起酒杯和陈俊杰碰了下,“小怜,这酒我陪你喝。你一个女孩子,独自离家在外挺不容易的。想家了,就回市里来。我们家就是你的家。”
“哎!”陈俊杰很爽快的应了一声。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还故作不胜酒力的咳嗽几声。
高远不知是受气氛感染,还是没能抵御住军酒的诱惑,拿起酒杯也一饮而尽,意味深长的长叹道:“哎,作为怜家子孙,你们确实够可怜的。小灵那丫头,数次进局子,我想帮一把,却不能啊。”
陈俊杰心里一突,没想到高远自己将话题引到了怜家背景之事上。或许心中的疑问马上就能找到答案。
然而,让他感到失望的是,高远只提了那么一句,然后就闭口不提怜家之事。陈俊杰旁敲侧击的问过楼家,可是高远夫妻二人也是闪烁其辞,不愿多谈。
陈俊杰假醉,耍酒疯逼问高远是怎么受伤的。他在不得已之下才说出,那伤是因为去特别行动专案组造成的。
昨天,陈俊杰走后,高远亲自跑到特别行动专案组交涉,希望他们能允许怜香玉加入。可是,对方的态度很强硬,说什么都不同意她的加入,还骂她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太异想天开了。
高远气不过,就和其中一个管事的起了点口角上的冲突。结果,他被那管事的狠揍了一顿。对方还放话说,若不是嫌写报告麻烦就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高远越说越是气愤,狠狠一拍桌子骂道:“那帮孙子,仗着有点儿本事就耀武扬威。都21起人命大案了,也没见他们抓到凶手。一个个牛鼻子嘲天的,真想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