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公一听这话,脸都已经黑了。
小义子也不高兴地出言道:“大胆!陛下未曾问询,你竟然随便插嘴,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在圣驾面前!你是哪家的?”
白娇娇一听这话,脸色微变。
也有些被吓到了,赶紧起身,走到了煊晋帝的跟前跪下,急切地道:“陛下恕罪,臣女是南国公府的嫡女。臣女说这话,只是因着有些担心堂兄罢了,并无对陛下不敬的意思。”
她心里虽然有些慌张,但是也没忘记,她自己算得上是国色天香,这些年来她凭借着容貌的便利,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比较轻易地得到了原谅,陛下尽管见惯了美人,可是已经多年没有广纳后宫。
后宫的嫔妃都已经老了,看见如此年轻貌美的自己,陛下固然会因为皇后,对自己不心动,但是也许会对自己宽容几分,毕竟有几个男人,不喜欢看见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说不定陛下一个高兴,就把自己赐婚给玄王殿下。
正在她心中想入非非。
煊晋帝这个时候,出声了,他盯着白娇娇,语气讳莫如深:“所以你的意思是,朕举办这个寿宴,就是为了收朝臣们的礼物,一旦礼物不顺朕的心意,或者价格低廉,朕就要怪罪这人?”
白娇娇顿时面色惨白:“不,陛下,臣女绝无此意!”
陛下是怎么回事?
难道陛下没看见自己的脸吗?她忍不住就把头抬起来一点,希望陛下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容貌。
这一次,是德妃开了口:“陛下没有让你抬头,你却敢随便抬眼看陛下,直视天颜。你们南国公府,是没有教你规矩吗?”
现在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仗着年轻貌美,竟敢当着自己的面,在陛下面前卖弄风。骚,怎么,是以为自己这个德妃已经死了吗?
就算陛下谁也不宠幸了,但是德妃还非常有作为宫妃的自觉,有些宫斗的习惯,它就刻在骨子里了,甚至在陛下哪个妃子都不搭理的日子里,宫斗的习惯,还变成了喜好,反正平时也没事做!
现在这白娇娇就撞上来了!
看着德妃生气的样子,白娇娇就已经明白过来,德妃这是理解错了,对方恐怕是以为,自己是想勾引陛下!
白娇娇心里很着急,她勾引陛下干什么啊,谁不知道皇后故去之后,六宫十几年如同虚设,哪家的姑娘会想不开,进宫守活寡啊,德妃怎么想的啊……
白娇娇赶紧道:“臣女……是臣女见着陛下,太高兴了,一时间失态,请陛下恕罪,请娘娘恕罪!”
南国公这个时候,也终于从对爱马的不舍中,回过神来,飞奔到了白娇娇的身边跪下:“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小女并无恶意揣度陛下心思的意思,当真就只是担心自己的堂兄罢了。”
强行被他们担心的白慕歌。
此刻先是起身,拿出了一个锦盒,屁颠屁颠地小跑出来,开口道:“陛下,这是臣献给您的贺礼。纵然臣知道,陛下举办寿宴,只是为了与众位同僚同乐,绝无为了礼物之意,但今日毕竟是您的生辰,是大好日子,同僚们给您准备礼物,都也只是图个开心罢了,所以臣的礼物,还请陛下一定收下!”
白慕歌这话就说得很中听,而事实上也的确就是这么个道理,煊晋帝贵为一国之君,他什么东西没有?
煊晋帝心里都整不明白,南国公府是怎么教育女儿的,在边上插话就算了,还插一句气人的话!
煊晋帝看着白慕歌,嘴角终于露出微笑,心情平复了一些:“那朕就笑纳了。”
难怪儿子喜欢这条走狗,他这个父皇,看着白慕歌,都觉得很是顺眼,跟南国公府的女儿,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义子过去,把东西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