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脸色略略有些变化,目光幽深,半晌没再说话。
司徒娇见李妈妈已经几个穴位上分别替三公主施了针,细细再确定一下行针的深浅,满意地笑了笑。
三公主的腹疼之症很快得到了缓解,等到一刻钟后起了针,因腹部难受这两天没能睡好觉的三公主,却已经在惠妃的榻上睡了过去。
惠妃让身边的大宫女给三公主盖上被子,又亲自替三公主掖了掖被角,这才带着司徒娇轻手轻脚地去了偏厅说话。
司徒娇先给惠妃把了脉,惠妃这段时间调养得极好,司徒娇红着脸轻轻告诉惠妃,她的身体已经具备再次怀胎的条件。
惠妃心中极喜,又应说这话的是年幼的侄女,也有些面红耳热。
为了免去更多的尴尬,惠妃很快就岔开了话题,细细问过林氏和司徒两大家族这两天来情况。
司徒娇捡了些好听的说给惠妃知道,至于像林俏俏那样的事,还是别拿出来说,省得污了惠妃的耳朵。
何况林家与惠妃可没有啥关系!
连与惠妃说话,司徒娇边拿起笔墨写下新的食疗方子。
接过司徒娇重新调整的食疗方子,惠妃沉吟了许久。
久到司徒娇以为那方子有啥不妥,方听得惠妃用有些暗哑的声音问道:“娇娇,若是,我是说若是你父亲自请驻守边关,你当如何?”
“父侯要去驻守边关?北边关还是南边关?”司徒娇心里不由一惊,睁大眼睛看着惠妃问道。
司徒娇并不是一般的女孩儿,她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敏感,尽管惠妃一再申明只是假设,司徒娇心里却知此事只怕已经是定局。
司徒娇更想问的是这事到底是司徒空自请还是圣人派遣,只不过问题只在司徒娇的脑子里那么过了一圈就直接放弃了。
司徒空自请也好,圣人派遣也罢,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么她又何必伤神去关心这个过程,她只需知道结果即可。
惠妃娘娘愣了片刻,最终不再与司徒娇绕圈子,温和一笑道:“是去北边关。你父侯年少之时,曾经跟着老侯爷驻守过一段时间的北边关,对那边的气候等都有所了解。”
“忽闻父侯要离京去驻守边关,侄女心惊之余,实不知该当如何。”司徒娇垂眸恭顺答道。
确知司徒空要去的是杨凌霄刚刚驻守过的北边关,司徒娇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更不敢去猜测惠妃话里的意思,只能中规中矩地做出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