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侯府和建国公府往北边关去的信件都有专门的通道,司徒娇将三封信件包严实了,打开窗户对外打了个暗号,隐在暗处的恃雷出现在窗前。
司徒娇并不多言,只将手上的信件送给恃雷,最多二十天这些信件就能到达杨凌霄手上。
“小姐,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去铺子里,该早些休息了。”玉兰听到司徒娇在书房的动静,推门进来劝道。
司徒娇看了看沙漏,果然已经不早,只不过当她扫到桌上那来自东京的信件,还是在书桌前坐了下来:“等我看完这些个信件就去休息。今儿你也累了一天,也别在书房外守着了,下去休息吧。”
玉兰见司徒娇已经在书桌前坐了下来,知道再劝无益,给司徒娇换了杯温水,然后在书房的一角坐下,拿了针线就准备做起针线来。
“若你不准备去休息,也别做针线了,小心伤了眼睛。”司徒娇见玉兰拿起了针线,连忙劝止:“你也来看看这封信。”
说罢司徒娇递了封信给玉兰,玉兰接过信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笔迹,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这封信是夹在司徒锦的来信中一起寄来给司徒娇的。
没错,司徒娇书桌上那封来自东京的信就是司徒锦的亲笔来信。
里面夹带着的这封信,就是司徒锦端午前夕收到的,苏茵写给她的信。
当日司徒锦在看过苏茵写给她的信以后,虽然没好气地丢给了春桃,不过尔后却从春桃那里要了回去,让原本想着要将此信抄录给司徒娇的春桃很是郁闷了一阵,也很是担忧地注意了司徒锦一阵。
自从司徒锦将那封收回去以后,春桃几乎不错眼地盯着司徒锦,生怕一个没留神司徒锦就会给苏茵所诱惑转而对付司徒娇。
好在司徒锦在收回那封信以后,似乎立马就忘记了那封信的存在,只将它收在了专门放置书信的匣子里。
虽然司徒锦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更没有要给苏茵回信的打算,不过春桃还是在每月与司徒娇的通信中特意将这事儿作了禀报。
因此司徒娇是知道这封信的大致内容的,毕竟春桃看过这封信,但是当这封信通过司徒锦的手直接送到她的面前,看过以后倒是让司徒娇觉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知道是苏茵不懂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是苏茵觉得司徒锦和司徒娇都不过只是孩子,因此只需要给其中的一方一点儿甜头,就能离间彼此之间的关系,或者加重两人之间的矛盾。
“小姐,这个苏茵怎能这样做?这不是撺掇二小姐学坏嘛!”玉兰将信重重地拍在书桌上,气鼓鼓地说道。
玉兰虽然说不出司徒锦的什么坏话来,可是苏茵那信里的意思就是在直接告诉司徒锦该如何在司徒娇背后使绊子,怎样给韩氏制造麻烦。
“这就生气了?”司徒娇好笑地看着玉兰。
如今司徒娇已经知道苏茵是什么人,自然会有不同的应对办法。
好在司徒锦似乎比以前聪明了许多,知道什么事儿可做什么事儿不能做。
司徒娇猜想司徒锦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把苏茵的这封信寄来给她,应该是已经听说了苏茵在宫里针对她以后的下场,从而更坚定了司徒锦要靠向嫡母嫡姐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