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掌柜和许子修都是签了身契的,不过签得却是十年的活契,十年以后他们可留可走。
夏竹却是地地道道的家生子,若没有主子的****,连她的孩子都是安宁侯府的奴才。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司徒娇身边的人,只要对她忠诚,等她们年龄到了,司徒娇并不准备留她们一辈子,除非她们自个乐意跟着她一辈子。
见司徒娇半晌没有说话,李妈妈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连忙笑道:“现在只是有些苗头,倒也不定能成。至于许掌柜那里,我看他倒真是极喜欢夏竹,在我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过好几次了。”
“嗯,若真是这样,年后就让夏竹去作坊,先跟在青竹身边给青竹当个帮手。”司徒娇最后一锤定音。
想起刚才提到的白梅,司徒娇突然笑了起来:“说起白梅,我倒是忘记告诉妈妈了,今日白梅家的送了年礼过来,说白梅又怀上了,前些日子刚刚确诊。”
“阿弥陀佛,怀上就好怀上就好!不行,我得给那丫头去封信,让她可再那么大意了!”说着李妈妈就要起身给白梅写信。
司徒娇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妈妈快别忙了,白梅那夫君哪里肯在京都耽搁,告了喜讯,放下年礼,转身就回去了!再说了经过上一次的事儿,白梅还能再不走心?那可真是白在你我身边待了这么些年!”
主仆俩唠唠叨叨说了大半夜,直到司徒娇快撑不住在睡过去的时候,李妈妈突然想起了件事,一拍脑门懊恼不已:“哎呀,说了大半晌,倒是忘了件事儿要告诉小姐。”
“嗯?”司徒娇已经处于半睡眠状态,只是下意识地发出点声音,以示她还在听着。
“今日大小姐不是让老奴给二小姐复诊嘛。老奴是在大姑奶奶带着表小姐去许府以后去的锦绣阁……”李妈妈将下午去锦绣阁看到听到的全都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才道:“二小姐说,她想学些医药知识。说是想当小姐的帮手。”
“嗯?司徒锦想学医,当我的帮手?”司徒娇迷迷糊糊地听着李妈妈说话,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不过当李妈妈说到司徒锦想学医,想当她帮手的时候,司徒娇的脑子突然兴奋起来,暂时赶走了睡意,趴在床上,嘴里重复着方才李妈妈说的话。
“是的,二小姐的确是这般说的。她从前又没学过医,一时半刻也帮不上小姐,原本老奴并不想答应她,可又怕她直接找小姐让小姐为难。
小姐那么忙,哪里有闲功夫教她呢?于是老奴就给她提了建议,让她每日去慈安苑学习一个到两个时辰的药材常识。”李妈妈只当没看到司徒娇眼中的兴奋情绪,平静地告诉司徒娇,她与司徒锦之间的约定。
“这样啊……”司徒娇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烦恼,不过很快就笑着说道:“如此甚好,有妈妈看着她,让她学些有用的药材常识,总好过在锦绣阁闲着发懂生出些是非来。若她真能学出些名堂,说不定真能才为我的帮手呢!”
司徒娇在听到司徒锦学医,目的还是想成为她帮手的时候,有那么瞬间想过要亲自带着司徒锦。
不过在听了李妈妈的话以后,还是打消了心头的这个念头。
毕竟司徒锦心性未定,能否坚定地与她站在一个统一战线上还未可知,药铺那边的确缺少人手,不过却也不是目前的司徒锦能够顶上去的,倒不如让她跟在李妈妈身边一段时间。
若司徒锦真能定下心来跟着李妈妈好生学习,就算成不了大事,等到以后成了亲,总也能在后宅护得住自个,也算她们姐妹一场给司徒锦多些后宅生存自保的能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