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嘉南公馆的布置……难道昨天,是卢非辰送她回来的?
可是,他们的磁场不是不合么?
怎么跟她相处了这么久,卢非辰好像也没事儿呢?
不过,他发刚才看起来好憔悴,是不是病了……如果他们昨天一直在一起的话,那他肯定是病了!
对于童茵茵之前的话,她已经相信了,也认定了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所以现在,卢非辰肯定是重病不起了吧!
这么一想,钟乐苓立刻起身,下床之后,快步绕到了卢非辰对面。
卢非辰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感觉到身边的小女人下了地。
但是他没有睁开眼,想着她一个小姑娘跟自己共处了一夜可能是不好意思了,估计是要偷偷溜走了。
走就走吧,他就假装不知道。
谁知,额头上忽然出现了一只火热的小手,然后开始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好凉,怎么办……”
凉?哥热乎着呢。
他闭着眼睛,努力不做出反应。
紧张之中的钟乐苓见他一动不动,立刻伸出手指,放到了他鼻子下面,想探探他的鼻息。
这一下,卢非辰可忍不住了。
如果他连呼吸都没了,那还是不彻底凉了……
“咳咳……你还真以为我凉了吗?”卢非辰睁开眼睛,清澈的目光之中蕴含着点点笑意,将女孩儿眼底的惊慌捕捉了个完全。
钟乐苓没想到他是故意的,神经紧绷的她还以为卢非辰真的晕过去了……
她惊慌的眸底泛着柔柔波澜,良久,才托着自己红润的小脸说:“啊,原来你没事儿呀。”
“当然了,我又没有喝醉,怎么会有事儿?”卢非辰枕着手臂,没有睡多久的他显然还是有点疲惫。
“哦,那就,那就好……”钟乐苓暗自庆幸,没有带给他厄运就好。
人都是这样的,对于自己在意的人总是自带成倍的焦虑。
所以神棍忽悠人的时候总是拿父母或者子女说事儿,意在拿捏对方的弱点。
钟乐苓想要离开,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这么离开不太好。
她朝躺在床上慵懒恣意的卢非辰看去,轻声问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碰到了封枭,被他奚落刁难,然后被卢非辰出手救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云里雾里了。
卢非辰神色一怔……她居然还好意思问?难道他能说,他是一路把她抱到这里的么?
虽然说了也不是他丢人,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钟乐苓摸了摸头,弱弱的说:“我昨天喝了点酒,神志有点不清楚,谢谢你出手救了我……”
她可以忘掉一切,唯独卢非辰像天神一般降临的记忆,她致死都不会忘记。
卢非辰俊狭的眼角微扬,不悦道:“既然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喝?”
喝一点儿?醉得都人事不醒了,谁会信?
幸好他是个正人君子,如果碰到了像封枭那样的混蛋,她该怎么办?
“我真的只喝了一点儿……”钟乐苓之前没喝过白兰地,自然也不清楚它的酒劲儿。
按道理来说,她真的就只喝了一点儿,怎么会醉呢?
“一点儿?你点儿的含义是多少?”卢非辰忽然很严肃的说道:“我送你去学校,是让你去好好学习的,你竟然偷偷跑出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