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回学校的路上,樊学智开始跟何安安翻旧账:“宋亮找你了?”
何安安随口回答:“嗯,说是想明白了,跟我好好谈谈。”
何安安抓着樊学智,仔细摸了摸他大腿被踹过的地方,问:“疼吧,打你打疼了吧?”
樊学智两只乌溜溜大眼睛瞄何安安,刚巧车子颠簸一下,樊学智一把攥住了何安安的手。
何安安眼见着樊学智眉头紧簇,关心的问:“真打坏了?疼的特别厉害么?”
樊学智睫毛抖动,不吭声,没叫疼,也不撒手,嘴唇微微嘟起来,心里头那一坛子老陈醋又被翻出来打开了盖,晾上酸味了。
樊学智问:“宋亮都跟你谈什么了?”
何安安:“没什么,就说他想开了,想和我好好谈谈,没等往下说呢,那伙人就扑上来了。”
何安安现在哪有心情谈什么宋亮,她任由樊学智攥着,问他:“要不先去医院拍个片看看啊?”
樊学智摇头:“我没事。”
樊学智皱着眉头问:“他想开什么了,还非得通知你一声?他叫你,你就出来了?这大晚上的?”
何安安一愣,抬头看向樊学智,想了想,又低头瞄了眼被他紧紧攥住的手,看明白了,樊学智这是跟宋亮吃醋,给自己摆脸色,墨墨迹迹变着法的打听宋亮找过来的事情,一肚子酸火又不明着发。
樊学智这人是个典型的闷?骚性格,外人面前摆出一副寡言少语,沉默靠谱模样。等着单独跟何安安在一起,两个人关上门,面对面时,男子汉纯爷们宽广胸怀,立马就能缩回成针鼻儿大小,各种脾气本性全部暴露出来,所有本性摊在眼前面,不遮不挡,要多坦白就有多坦白。
何安安啧了一声,撇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
樊学智反问:“我哪样了?”
何安安伸手戳他胸口:“小心眼儿了吧?小气了吧?”
樊学智口吻一本正经:“没有。”
何安安斜眼睨他:“睁眼说瞎话吧,我今晚上压根就不是被他叫出来的,我跟婷婷在外面吃饭呢,他打电话过来,说在学校门口等我,我就没答应他。我当时还特意拉着婷婷去超市转了半天,没想到回去时他还在那等着呢。”
何安安跟樊学智解释:“当时他看到我了,我就没躲成,一共就说了两句话,那伙人就扑过来了。”
何安安忍不住发牢骚:“我还能跟宋亮有什么?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我跟他就没事!”
樊学智嘴角耸出个小表情,心怀不甘,早知道刚才就该趁乱再踹宋亮两脚,让他彻底长长记性,以后再不敢过来找何安安。
何安安凑近樊学智耳边:“再说了,我要是真想跟他有什么,早有了,还能等到现。。。。。。”
何安安话音未落,樊学智伸手往她大腿内侧一掐。
何安安疼的哎呦一声,拧眉瞪人,瞪着瞪着,没忍住又乐了。
樊学智也笑了,两人躲在出租车后座上,胳膊缠着胳膊,手牵着手,闷声的笑。
何安安没回寝室,直接跟着樊学智去了二道街宾馆。
开房进门,电卡插上,却没有按亮电灯开关。
低低粗重的喘息不绝于耳,剥衣声,肢体扭结声,光溜的身体挤压摩擦的声音从黑漆漆的室内一点点扩散着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