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贤良在入宫前是有一妻二妾的,妻子尚且都没了性命,那两个还算是有姿色的小妾被他卖进了青楼换银子,司婉柔便是当时其中一个小妾生在沉鱼苑的。”这是赤青冥墨费了些功夫才查清楚的。
听到这些,再想起司婉柔今日里暗自呢喃的那些话,原来也是个可怜人罢了,她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那这司婉柔进宫是想替她父亲办事,还是只为了陛下‘泓哥哥’你呢?我到现在回想起她的眸光,还觉得我这储秀宫都住不下去了呢!”
这一朵朵的桃花,她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想了想又觉得这句诗意思不对,那应该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敬敏夫人知道咱们的司掌印是如此的惹人疼爱吗?我看你不如找个机会将这些一五一十的透漏给她,毕竟夫妻一场,虽然是蛇鼠一窝但是真面目还是要帮着这位敬敏夫人认清楚的,司婉柔也不用说是什么义女,你还记得咱们在绕梁楼听来的风流艳史吗?直接绘声绘色栩栩如生漏给她……”
谢泓看着她那副得意洋洋暗自沉醉的样子,说道:“你呀正经主意没有,这歪点子都是一个接着一个。”哪怕是他都只有任她摆布的份。
她神色正经:“这事要做的巧,不着痕迹,找准合适的时机不让他们察觉,才能一击而中,我已经迫不及待看着这位敬敏夫人捏酸池醋,不可理喻的样子了。”
她从来都是这般唯恐天下不乱,虽然现在是能坐得住的,但是这日子一久,总是忍不住闹出点事情给自己找点乐子,他手底下的赤青冥墨可是吃了不少的苦,每次看她拍手叫好,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她盯上的人只能自求多福。
接下来的几日,司婉柔果然不出所料与她亲近了不少,而她们俩谈论的话题始终都是围绕着谢泓,她总是旁敲侧击询问他的喜好,他们是如何相识如何相知,虽然她已经笃定她的企图是谢泓,但是始终都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人族最重视的便是血缘,血浓于水,她若真是替司贤良办事的她便更加不能懈怠。
一将功成万骨枯,毕竟至尊之位的那把龙椅自古从来都是踏着无数人的尸体踩上去的,他既然决定要这把龙椅,她便想法设法让他坐稳了。
看着司婉柔一直关心他们是如何相识的,真话自然是不能说的,既然这郎情妾意的大戏都已经开场了,故事的来龙去脉她都必须把它编清楚了,所以以前她看过的那些话本子便成了胡编乱造的来源。
“司姐姐不知,泓哥哥于我有救命之恩,当时我因着贪玩从那个很高很高的秋千上掉下来,是泓哥哥接住了我,我当时也不知道他就是恭王殿下,只觉得他生得好看……”
“我喜欢荡秋千,泓哥哥说以后定要为我再扎一个,秋千上是缠上我最喜欢的夕颜花,秋千边上要种上许多的木芙蓉,不过我自己是不敢再去玩的,他说他会陪着我……”
……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想来这故事就算是没发生过,任人听了也会觉得是郎才女貌鹣鲽情深的天作之合。
梁吟托着下巴和折竹说道:“想不到我也是个能说会道的,这写本子的功力并不比司命星君差,那些种种估计任何一个爱慕谢泓的人听了,恐怕鼻子都要被气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