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的衣服堪堪遮体,但是想比里面的女子已经是穿得最多的了,梁吟用本体悄悄的潜了进去,那里面乱糟糟的,根本分不清楚是谁的小声,所有的女子都像那刚刚上岸离了水的活鱼一样,四处的乱窜,而司贤良就像那捕猎的猎人一般,眼睛上捂着黑布,根本看不清楚他逮到的人是谁,真的是荒淫,梁吟不禁的摇头,也许销魂殿中比之更甚,但是她只见过他们附庸风雅的时候,却没有见过他们群欢之时。
但是才子佳人无论怎样看来都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即使是风月之事,但是这着实是不堪入目,司贤良年过六十……孙氏从来都是很有眼色的,自然不会在这里碍手碍脚招人嫌,隔壁的隔壁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如今长安城中暗地里最受侯门夫人欢迎的清倌,司贤良到底是阉人,想来那女主武皇能春秋正茂,年过八十还能长出青发,缘由便是如此。
她虽是半老徐娘,但是外人看起来不过是三十的夫人,她与司贤良为伍,他自然是不会薄待了自己的,不然当时她也不会在两人当中选择了他。
周围是一片混乱,莺莺燕燕,而且今晚上所有人都喝了酒,当然分不清楚彼此,司贤良此时怀里还抱着一个,但是这些女子行动多是灵敏,很快就从司贤良的怀里溜了出来,手里的丝帕还一个劲的冲他脸上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在一边伺候的侍婢也很快加入了这里面,梁吟便趁乱打翻了手里的葡萄也混了进去。
“这边,国公爷这呢……”司贤良已经是一等公,世袭罔替,只是这亲儿子已经没了,他这爵位甚至是能夺下来的皇位,也不过一代,身子已经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了。
梁吟捏着嗓子,就同那些女子一样半推半就的往司贤良身边走,这些女子心里都是再清楚不过,司掌印并不是男子,但是这折磨人的手段却是一点都不少的,上一次伺候就寝的两个姐妹到现在还躺着起不来床呢,所以她们对于掌印是又喜又怕,泼天的富贵是要拿命去赌的,但是心里还是多了分忌惮,只能是若有若无的撩拨,不敢轻易近身被抓住。
“这些欠收拾的小蹄子,看我抓住了你们不好好折磨一番……”此话一出,所有的人心中一惊,更是不敢大意。
司贤良嘴里说着,这手上也没有闲着,每个女子身上都是一种花香,这是他可以要求的,他闻到了牡丹,栀子,茉莉的香味,但是突然一愣,有一股不一般的味道从他右后边传了过来,那是很特别的一种味道,他在阕宫当中伺候几十年了,见过的女人闻过的味道不计其数,从来都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香味,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雨后花上的露珠一样,充满了生机,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他寻着味道就这样扑了过去,梁吟猝不及防,显然这是一个好机会,她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强忍着没有反抗,酒色不只是逍遥窝,更是穿肠的毒药,千钧一发之际她转过身子,拔下头发里的银簪子一把冲着司贤良的心口插了下去。
没想到司贤良身上不仅穿着软猬甲,更佩戴了护心镜,梁吟这一簪子并没有伤着他的要害,只是在胳膊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身上的痛意让司贤良很快反应过来,只是他从未想过有人竟能混入这地宫当中。
但是他毕竟仇家甚多,将命系在裤腰带上,自然也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只是这么些年第一次有人能如此近他的身,而不被发现,若不是他早有防备,恐怕那一簪子现在已经要了他的命。
“你是何人?”司贤良摘下遮掩布问道,那群训练有素的的女子很快将司贤良围了起来,保护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