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姑娘了,库房里陛下送来的那些已经够了,我还发现了一匹缕金线的霜色的纱匹,想来这几日给姑娘弄一身再绣上岁寒三友,穿起来自然是高洁别样。”
“这方面我自然是比不上你了,你做什么我就穿什么,只是光松竹便够了。”梅花太艳,雪霜松竹之间再添了红梅,有些招摇了。
折竹当然是知道他的想法的:“姑娘,我给你绣上绿梅可好?这缺了一角就不能称其为‘岁寒三友’了……”
她拗她不过,只能随了她的心意。
如今她活得精细了不少,这沐浴之后都要抹上些膏呀粉的,细细打理之后折竹才会放她去睡,只因为折竹说不能浪费了她这一身刚换上的触手生凉,细若凝脂一样的好皮,折竹这话她越听越觉得别扭。
至于梁吟脖子后面的蝴蝶印记却是越来越黑,那种趋势是只要她换一次皮,那印记的颜色就会越来越深,已经由原来的红色,变成了红褐色,恐怕她换皮的次数越来越多,它最后就会变成纯黑色,直到再也去除不掉,刚开始她还不死心的的看了看折竹脖子后面的花瓣,确实没有任何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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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翟,永宁。
元坤捂着自己的胸口,从顾崇手里很艰难的接过那碗药,然后一饮而下,虽然知道这药起不要什么作用,但是于心理上还能起个止痛的作用。
“君上这一日感觉如何?可是还如昨夜那般痛彻心扉……”
俩人一直在销魂殿里未曾回锦宫,只是因为他现在这副样子若是上皇看见了未免小题大做,若真的泄漏出去半分,恐怕更是轩然大波,朝野动荡,毕竟君上的身体竟然不知再给谁分担着苦痛。
元坤拿了一块白素的薄绢擦了擦嘴角的药汤:“孤这心蛊已经是积年旧疾,孤生母原本是西南五毒部落的巫女,才在孤出身后不久便下了这蛊,因为她知道父皇有了孤之后便不会再要其他的子嗣,所以这心蛊种在孤心上也算是对父皇的报复,这么多年没想到那人还是出现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未近女色,便是因为这心蛊,母蛊于子蛊有绝对的控制力,但因为命定之人一直都没有出现,所以他与这心蛊便一直相安无事,这是不曾料到,那人究竟是谁?他这心前几日痛的就如同裂开了一般,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怎会受这样的苦难。
不知怎的,从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心里就有不一样的感受,想要将她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