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有对他以身相许,就这孤这样百般忌惮?”他说这话的时候,仔细听虽然是调笑的语气,但是不难听出戾气。
她这个时候倒是将自己内心的疑问直接说了出来,“渔阳城这两日正好出事,而君上又正好出现在渔阳城,让人很难不讲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还以为是君上的手笔?”
他倒是笑出了声:“不过是一座城池,也值得孤如此的大费心力!”他说这话时,眼中都是不屑,还有就是她这样看他让他有些生气。
只听到元坤道:“若是孤真的想要这南雍,战场上真刀真枪总是要比这些小人心境要畅快得多。”
果然他是一只草原上翱翔的雄鹰,心中自有丘壑,最是鄙夷这些拿不上台面的腌臜东西,她也是一时昏了头脑,他这样光风霁月最是爽利的英豪,手下有百万大军骁勇善战,自然不会万里迢迢从永宁跑到这小小的渔阳城散播什么。
她自觉有些难堪,故而特意道歉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君上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计较。”
他确实不依不饶:“孤平白在你这里受了这不白之冤,你想要如何赔罪?”他言笑晏晏的望着她,这样的眸光就好像是老虎觊觎自己猎物的眼神。
愿就是她的不对,梁吟看着桌上还摆着的那一坛的竹叶青,“那我就自罚三碗给君上赔罪吧。”反正她也没有喝的尽兴,反正这三碗下肚也不过是犒劳肚子里的酒虫了。
说着她就端起身前的酒碗,确实被他制止住了,“喝酒伤身,你脾胃虚寒莫要再饮了,不过是跟你说笑罢了。”
他从她手里拿过那酒碗,和着自己的那碗一起放在了另一张桌子上,而是重新端过已经泡了好一会的一壶清茶,茶具就放在旁边,刚才她进来的时候竟然没有看见。
“已经换过好几遍了,以为你不过多时就回来的,没想到从下午等到了晚上。这里的茶勉强可以入口,孤已经让人快马加鞭送去长安一些好茶,到时会让人交给折竹。”这就是自己有人在她身边的好处,无论想送些什么与她也是方便,如今看来自己当初的这一步走的没有错。
他竟然等了如此久,“长安?”他快马加鞭,就是为了给她送些茶叶,真的是有些“受宠若惊”,确实一直搞不清楚他这样那样究竟想意欲何为。
她对自己倒是看的通透,喜欢谢泓便是喜欢,但是对于别人的风月之事,却总是缺那么一根筋,指着她开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即便是别人再努力,于她也多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