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有些为难,迟迟都没有行动:“姑娘可是又要去喝花酒?”
梁吟就好像浪荡公子哥一样过来轻挑起她小巧雪白的下巴,不怀好意的说:“果然知我者折竹也,我看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绣花看都看腻了,更何况你这拿针线的,今晚上咱们出去乐呵乐呵。”
“姑娘……”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谁都拿这位姑奶奶无可奈何。
梁吟道:“还能真的怕了他不成,凭什么男人就是左拥右抱,咱们女人就要从一而终呢,就算是在我们族里那些稍微健壮一些的,有了这个还去招惹其他的,这样的我见了之后有一个打一个,没想到她们不感谢就算了,还嫌弃我这个族长多管闲事。”所以她这个族长当得实在是无比的憋屈。
其实她的姿色在他们族里真的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这是寒蛩族没人了,族中稍微长得不算歪瓜裂枣的也只就还剩下墨蛉墨虬等人,他们偏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墨蛉他们视她为圣恭敬有爱之余,更多的自然是不敢造次,所以就算是姥姥在世的时候她的终身事也是无比的头疼。若是在他们族中人丁兴旺之时,恐怕她身后要跟着许多年轻力壮的,她却是不喜欢那些只会逞勇斗狠的。
折竹拗不过她,只能按着吩咐拿过她们两个常穿的男装,一个青衣一个蓝袍,一人手中一把折扇,看起来也是别样的风流,这扇子折竹都不知道是她从哪里变出来的。
收拾妥当之后两人便出门了,当然走的不可能是正门,而是翻出去的。
为了省事两个人撑着一把纸伞,当然折竹视她为主自然是先紧着她,那边的衣裳很快失了肩头,梁吟有些豪迈的揽住了折竹的肩,“你莫要再往外……”
来往的路人见天色已晚,雨势渐大,不由得行色匆匆,但是在经过这两个俊俏的“公子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虽然这鸿都有些青楼里是有清倌的,但是那多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就算是达官贵人去寻欢也多的悄默声的,第一次看见龙阳之好如此明目张胆的,真的是世风日下。
不过这一青一蓝站在一起着实的好看,甚至后来还有好色之徒专门去打听他们俩究竟是哪家新出的小倌,一瞥一笑真是让人心动不已,当然当事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后来的故事。
“姑娘若是陛下真的知道了?”折竹在花街口还在犹豫不决,拉着梁吟让她再三思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