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这些公子哥无论是博美人一笑,还是为了全自己的面子,砸起重金来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出手越阔绰,在这云想集中越横着走。云想集中权势倒还是其次,这里自然有重臣罩着,任谁人都捅不破那天,这里只认黄金白银,有钱诸位妈妈会把你当活菩萨一样的供着,没钱的话只能是棍棒相加扫地出门,还没有人敢在云想集白吃白喝。
梁吟她们自然是不会如此阔绰的在二楼包一个雅间,听说那一个雅间是整整一千两银子。她们异常低调的在一楼找了一个角落,虽然是角落但是大堂的布局是四周高,中间低,她们坐下的这张桌子比其他的高了一尺,所以虽然是在角落里,但是却总览全局,每一处都看的很清楚。
坐下之后,就有穿戴无比工整的侍人,将今晚上拍卖的花草本送了上来,她们两人一人一份。
甚至连折竹都说:“我陪着姑娘去过不少的烟花柳巷,卖场赌坊,却是没有见过这样玩的。”
梁吟随意翻着手上的花草本,应和道:“我就说今晚上有看头吧,别说你我都没见过。你看这本子上的花草,就是最简单的一株兰花都是从一百两开始起拍,不是几两几两的往上加,而是一百两递增,不设上限,真是霸气的很。”
折竹问道:“可有姑娘喜欢的?咱们带的银子恐怕只能给姑娘买点寻常的兰花海棠了……”到了这个地方才知道什么叫坐井观天,恐怕这最次的兰花也要一千两一株。
梁吟指了指在远处站着的既像是账房先生,又像是管家的人物,“这年头揣那么多银子在身上恐怕是找死,那些人看起来是管事的,其实我早打听了,那是这鸿都四大当铺长眼的先生。”这几位先生出现在这里,道理很清楚。斗花斗到最后总是会捉襟见肘,这随身带着几件价值连城的小物件,随时可以换成银子,此举真是体贴又机智,就好像是赌场当中赌红了眼的时候,别说是身家,就算是老婆孩子都能输进去。
只是避寒阁是不要老婆孩子的,除非皮相好到可以让掌柜的为此破例,也不是不可能的,无论是一寸布来一寸金的四大绣品,还是寒光凌冽的宝剑,你要你拿的出来,只要掌柜的肯收,你就可以兑换银子。不过还是寻常的玉石字画之类的东西多,所以才请这四位掌柜来作担保,值多少银两四位掌柜说了算,当然有赊有偿,只要事后可以拿银子来偿,无论是老婆还是孩子都给你保管的好好的。
“原来如此~”折竹也不得不承认这避寒阁出手着实是高。
“能让花草违背时间,在凉秋和寒冬盛放,这样的人物自然不那么简单。”她眸底流露出深意,然后在折竹面前抖搂了一下自己手腕上一串上品的翡翠手钏,颗颗饱满,这样足的水头若是手艺高超的雕刻师傅看见了,定是觉得暴殄天物,只做成了手串。但是那每一颗珠子几乎是浑圆天成,均匀温润毫无瑕疵,皆是完美。
“看到我这手串没有,若是缺了银子一颗一颗的去换就好了,这一颗最便宜也是五千两,我这一串十二颗珠子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