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在元坤给她绾好的发的那一瞬间,她几乎是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然后有些无措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指尖留下的触感还是麻麻酥酥的。
“那个好了,谢谢君上~”她异常艰难的躲避开。
元坤从来都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也不屑用胁迫之术,只淡淡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疏离客气。”
他们何时也没有亲密过……她原本想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绕圈,却忽然发现她的头发已经被他整齐的绾在了头顶,只能暗暗赞叹一句:“君上着实是好手艺……”
“没有见过哪个姑娘是像你这样的~”元坤笑道。
她可以将元坤话中的“这样”理解为不拘小节还是别具一格,但却怎么都从这句话中听不出夸她的意思。
虽然话题转的有些突兀,但是她还是问道:“君上怎么会突然来了安庐?”他从来都是个深谋远虑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游山玩水这样的玩笑话,安庐如此的偏攘,若不是他从云岭中过来,就是行了冗长的官道,那路程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行完的。
莫非他也要去西南?
元坤嘴角的笑意着实是让人看不懂:“阿吟,你能来西南就表示你终于发现了玉佩中的机关,没想到孤的昆仑暖玉在你手里这么多年,你才发现~”说这话时甚至能听出话语中的苦涩,若是时常把玩若是真的放在心上,何故今日才来了这安庐。
梁吟听了这番话多少是有些惊讶的:“这一切君上都洞若观火,又何必如此的戏弄于我?”
“阿吟,自始至终孤都一切同你说的清清楚楚。”他无论如何也未想到母蛊竟然会种到了她的身上。
想起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罢了,若是当时自己不一时的手快救了人之后还要从别人身上得到点什么,恐怕就没有今日这番头疼的处境了。
“君上可是要去西南的苍崖山?”正所谓明人不说暗话,与其一味的打哑谜,还不如将一切都挑明,他现在恐怕也深受这情蛊的烦扰,寒正说子蛊发作起来噬心之痛的痛楚要比她这母蛊强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