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聂清河的凤星不一样,它一直就那样挂在长安西南的夜空当中,光芒依旧,你甚至找不出任何的变化,有时候甚至都怀疑那颗星星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果然星如其人,自从见了聂清河以后梁吟才终于懂得这一朝的凤星为何是这样的。
跟她在一起,她的那双眼睛就如同水一样的柔,你可以在里面看见自己,会让你沉静,让你透明,让你变得干干净净,和这样的女子在一起你会觉得那一颗心得到了释放,会忍不住的同她靠近。
聂清河望着那架小小的秋千,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这亭台楼阁之中,有些突兀,却又异常的和谐,她淡淡道:“若是可以我宁愿就守着那架秋千,看日从东边起西边落。”但是夙命二字,让她不得不去选择和争夺,没有人会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当晚回到存芷阁的梁吟竟然突生了一些感慨,原来真的没有所谓的完美人生,就算是入聂清河之流,不俗的家室,沉鱼落雁的容貌,未来至高无上的地位和人中之龙的夫君,任何一项拿出来都足以让人艳羡不已。
元坤无论是晨起还是夜归总是会练剑,他才外面走进来见她长吁短叹,问道:“为何看起来心事重重?”
她借口道:“我只是有些想长安了。”
听到这话,他的心一沉:“孤的伤势已经大好,明后日便可启程。”她想做的事情,他从不阻拦。
她是有些挂心阕宫中的族人,其实平日里也都是她惹麻烦,墨蛉会将一切处置的很好。
那她挂心的人还有谁?当然是他了,他早已经到了崇阳,到现在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其实她结识了一些悬壶济世的神医,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查看医书,甚至可以到了手不释卷的地步,她想找寻的续命延寿之法却始终的一无所获,她总难心安。
“你养伤要紧,也不记载这一时。难怪你的剑术如此高超,原来竟是如此的勤快,那日我抢了你的佩剑到现在还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凡是名剑多半都随了主人高傲的性子,总是要加字才能凸显名剑的气质,就如同她的“藏锋”一样。
元坤将身后的宝剑拿了出来,古朴无琢的一把剑,极其不像他的性子,看剑身只觉得寒光凛冽,冷气逼人。
“剑名隐锐,这是铸剑大师悬命老人偶尔捡到的一块玄铁打造而成。”谈起他的佩剑,元坤语带自豪,他有数不清的名剑,但是自始至终带在身边的只有这一把。
藏锋和隐锐,梁吟只觉得这两把剑的名字相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