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她只知道锦宫在元坤出生后的几年之内仅降生了一个小公主,从此之后他膝下再无子息。
眼前是她的孩儿,身子英挺,人高马大,和他有七分肖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看到他就好像当年的西南遇到他一样,只是他是那样的无赖,非要把她惹得面红心热掉眼泪才善罢甘休。
他叫的那声“母妃”,她心口一疼,为了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她转身离开。
“母妃~”元坤又叫了一声。
姌烬抬头看着他,“当年我留下的那本册子,你发现了?”
他从她那里要来昆仑暖玉和那本书册一起拿了出来,就这样摆在她的面前,“很多年前我就知道您还活着,就在这苍崖山等着我。”
“当年……”她确实没有尽过一日为人母应尽的责任,说到这里难免又红了眼眶。
元坤紧握着她的手,北翟的祖训何其的残忍他们都明了于心,“莫要再提当年。”如今他已经执掌半壁江山,麾下百万雄兵,若再护不下他的母妃,他这龙椅也就白坐了。
“你父皇?”她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问出了口,若是真能放下这些年她也就不会打听北翟的消息,听说北翟上皇元钦日日沉迷炼丹之术,所求的不是长生不老而是起死回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早已经明了了一切。
“他什么都不知道,每日坐道炼丹,生活倒也是平静。”自从他继位之后,他便召集了一帮“世外仙人”聚在一起,整日都是行到水穷,坐看云起,甚至连“在水一方”都没有勇气走进一步,当年母妃的丧礼他将自己关在定乾殿整整三日,不吃不喝,不理不睬。
姌烬是以后礼安葬的,只不过没有另起墓室,而是葬在了他的帝陵之中,生不能同穴,死同棺,现在那棺椁当中是空空如也,也许他一生都不会知道当年的真相。
“那就好。”她点头。
这个时候不自觉的把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两人刚刚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察觉,那淡淡的味道是子母蛊散发出来的,元坤身上种着子蛊,而母蛊种在眼前这姑娘身上,那昆仑暖玉也是从她脖子上摘下来的。
元坤直接开门见山:“母妃,这子母蛊可有解法?”
虽然母子相认着实是感人,但是这也是梁吟最关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