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腕凝轻纱,春水似情眸,起伏山峦处,盈盈不一握。那一双灵秀狡黠的眸子就那样慧黠的转动着,几分淘气,几分调皮,一头乌黑的长发轻轻的散入水中,似乎能够看到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隐约流转的光华,她樱粉的唇瓣微微上扬,梁吟从来都不曾想过竟然能从她身上看到风情这两个字。
那晚她泡冷泉的时候,元坤竟然……这幅图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被送到阕宫,又在谢泓手中这么久,不知他是否已经识破了这画中的秘密,转而又安慰自己若是真的被发现的话,他又怎么会和另外几幅画被挂在这里。
这笔账她给元坤记下了,但是再看最右边的那一幅画的时候,竟然是空白的,这似乎就是谢泓排除万难从崇阳带回了的丹青吧~虽然那上面空无一物,但是她的视线总是忍不住往上面瞧。
她的那幅丹青权衡再三之下,还是拿回了绕梁楼,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暗处,有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一直注视着一切,是隐忍着一言未发,若是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他紧握的拳头当中有一些细细的字条,那上面也许是几句小诗,也许是一句问候,也许是关于他们之间的承诺。
谁说密室之中不可能再有密室,聂清河轻轻地上前,然后握紧了他紧握的拳头,轻轻道:“陛下这下是亲眼所见了,北帝和梁吟姑娘是否有私情,陛下心中已有决断……”她的声音婉转动听,似乎只那一个私情就说进了他的心中。
谢泓道:“郡主不好奇第四幅画上的玄机吗?”
聂清河恭敬的退到一旁:“陛下想告诉铅华之时自然会告诉。”她知道和为帝为君者较量时,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不要耍任何的心眼,如此才是上上之策。
“若是她也能如此……”他这一句话没有说完整,便更加不会有人知道他想要什么。
梁吟抱着画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回到了绕梁楼,自然那水渍干了之后便重新恢复了正常,九十一幅再简单不过的美人图,余音和吴念儿看了那一幅画之后,只说这画画出了本人的精髓,就是那一双眸画的最好。
明明已经进入雨季,但是今年却是滴雨未下,炙阳一直挂在南方的天空,梁吟担心已经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因为干旱所以田地开裂,稻谷的叶子开始发黄干枯,甚至最后枯死,但是江镜府的蝗灾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控制,南方战事吃紧,更是雪上加霜。
这个时候,谢泓颁诏正是向天下宣布纳聂清河为后,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梁吟手中正拿这元坤留下了白棋子,看着桌上的那局明显胜负已定的棋局,思量究竟还有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但是这机会着实渺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