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她点醒她。
他几乎是谈到在地,摇头说着:“不可能,不可能……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她挣扎,然后看了聂清河一眼,“难道看到这一切,他为我所做的这一切,你就不嫉妒吗?”
聂清河自始至终都是气定神闲,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披帛:“我自幼便知道自己日后所嫁的是何人,看得通透了便不会再嫉妒了。”更何况她守得住自己的心,尽管无论是元坤还是谢泓都是不得多的好男儿,但是她更想要的是自由。
梁吟有些挫败感,这种挫败是对未知和经历的所思所感,但是面对眼前这个花容月貌,不可方物的她,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看透她过,她似乎一直都在屈从于自己的天命,却从来都没有屈服过,“只是守住自己的一颗心吗?”
可是她的那颗心早就给了他,他却一直都不知道,一直都在怀疑。
聂清河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还跟她透露了一件事:“对了不久之后我和陛下就要大婚了,父亲手底下的十万神御军都已经奔赴北境战场,最重要的是他们会经过蠡河,是陛下亲自下的令。”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梁吟瞪大了眼睛:“你说的不是真的,这绝对不可能,聂清河你是不是已经归顺了北翟?”整个怀王府都归顺了北翟……
聂清河回眸,嫣然一笑无方:“也许你可以亲自问一下君上,或者问一下陛下。”她打了个哑谜,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梁吟到如今才终于见识到清河郡主的厉害,不愧是聂准亲自教养出来的掌上明珠,心思玲珑甚至胜过这世间万千的男子。
自从聂清河走了之后,梁吟便在栖鸾宫中辗转难安,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同谢泓最终的决裂竟然是因为那一只画眉鸟,果然这栖鸾宫中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阿吟,朕做的还不够吗?”谢泓手中拿着的都是迎荷院中,她与元坤之间的通信,无论元坤传些什么她所回的不过是一句问候,几行的小诗,为何在他眼中全都变了味道。
他拿信鸽画眉来质问她,她却想问他别的事情:“你可是将所有的神御军都派去了北境?他们还会经过蠡河?”
姥姥原本就觉察出星象有异,主张北迁,若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误,恐怕如今的寒蛩族已经在永宁城的锦宫安营扎寨。因为天象有异,她拖延了寒蛩族北迁的日程,如今天下尚未大定,寒蛩族此次的北迁是违背天规,所以她才与元坤商议好他派人在边境以南的蠡河接应一下。
为了避开战火,她还与墨蛉商议不惜绕了一条最远的路,才会经过蠡河。
神御军若是赶往北境战场的话,直接经过成江到达湖明关即可,为何要绕道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