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泓转身道:“阿吟,你可知道你撒谎的本事拙劣的很。”然后就头也不会的出了栖鸾宫。
也许她就不该多言,他如今手中无人可用,聂准手里的那十万神御军必须牢牢地抓在手中,所以在她说了那样的一番话之后,她劝她注意聂准和聂清河,确实很像拙劣的离间计。
但是现在他们之间连彼此哪句话,是谎言都已经分辨不清楚了,所以她似乎也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了,她现在要担心的是恐怕是自己的族人。
那一只画眉鸟被谢泓拿去之后,她与北翟算是彻底断了联系,眼下心急如焚,更是坐立不安,尤其是在听到聂清河的那一番话之后,也许怀王府有更大的野心也不一定。
因为一直无法进出,所以亮银几乎是夜夜不睡,一直在观星象,随着婚期的临近,聂清河的凤星却是越来越靠近紫宫,但是为何谢泓的帝星光芒如此的黯淡,倒是秦覆雍的那一颗孤星光芒越发的璀璨。
南雍气数将尽已经是必然,但是秦覆雍的那颗孤星越来越逼近紫宫,似乎真有取而代之,权倾天下的猛势,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要由原先的分疆而治变成三足鼎立之势?
次日她随着栖鸾宫的宫人一起去了玉明殿,原来昨晚连夜之间谢泓就命人把玉明殿收拾出来了,看起来他还是把她的话放在心中,她说她不喜欢栖鸾宫,所以他就把她挪到了玉明殿。
阖宫中人对于陛下如此突兀的行为也是费解,玉明殿靠近冷宫,难不成昭贵妃这是失宠了?但是很快有人说玉明殿是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住过的寝殿,贵妃和陛下在栖鸾宫的争执算是阖宫中人都知道了,所以陛下这究竟是何意?
因为出不去,所以梁吟想法设法想要知道外面的消息,谢泓每日也从去栖鸾宫变成了回玉明殿,可以说她待在何处他晚上就在何处休息,也甚少的召幸嫔妃,因为谢泓的喜怒无常,所以就算是敬事房的人也是头疼的很。
谢泓就算是回玉明殿,梁吟也一直是冷脸相待,他晚上一直浅眠的很,所以梁吟甚少能找到机会,终于有一日她枯坐在玉明殿的殿门口,看着映入眼帘中的合欢树,只是觉得讽刺。
但是负责玉明殿洒扫的一个小黄门却在不经意间塞给她一张小字条,上面只有一个字“安”,那是元坤的笔迹,因为在迎荷院中的通信让她可以一眼就能认出。
这一个字便能让她心安不少,她现在后顾之忧便是不断北迁的族人,不思饮食每日都在盘算着他们今日到了何处,明日又到了何处。
这些谢泓都看在眼里,却已经全然当成了她对他的不满和怨怼。
在北翟对南雍宣战的数月之后,北翟有一支骑兵悄悄的从玉寒关悄悄的潜入了南雍,和南雍的神御军交战在蠡河,双方激战数夜,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