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心意
看飞雪,烹清茶,举杯敬,君子携,或是锦瑟丝竹,铮铮悦耳,醉拥风月,吟赏烟霞,她可以放声痛哭,也可以开怀大笑,不用再去顾及任何人,因为她知道身边除了一个元坤便没有其他人。
若是谢泓让她懂得了什么叫做喜怒哀乐,如何才能做一个人之后,在她尝过了人心难测和世事无常之后,元坤让她又找回来原来的梁吟,那个灵动俏丽,无法无天的那个她,虽然有些时候想到往事难免的黯然神伤,但是那样的时候却越来越少,她甚至开始期待元坤每天会用怎么样的方式来逗她笑。
这些她都清楚,只是不敢承认和面对罢了,毕竟她心中还一直守着一个他,如何能那样轻易的拿起,又云淡风轻的放下。
“君上,您别这样!”她轻轻地别过头去,企图用默然将他们之间重新隔阂,也许这样突然地挑明一切,让她太过于手足无措。
元坤明日便要动身,这次南征不是一日两日,一月两月便可以凯旋,也许是一年也许两年,临走之前他必须将心里话同他说清楚,说他虚妄也好,说他难安也罢,她如果要时间,他可以给足她时间,但是……
“阿吟,不要推开孤!”他握着她的手,任凭她如何的挣扎也不松开,“莫要再用那些借口来搪塞,什么人妖殊途,什么天命难测,你知道孤不在乎这些,孤在乎的只有你!”
“孤今年已经二十有五,很快便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但是阿吟你有千百年的时间可以挥霍,但是孤只有这短短的几十年可以同你相守!”这是他心中最大的不安,如果他也可以有她那样的寿数,他便不会在乎她对他的既亲近又疏离,他可以用很多的时间来捂热她的心,但是他不能。
这段时间他甚至打起了父皇那口炼丹炉的主意,父皇已经知道母妃尚在人间,但是却还是相望天涯,各自安好,但是他却不能那样轻易的放手,若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绝对不会如此的急切,因为他的心上人啊心房已经对他敞开了,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更是手足无措,感受着他的心跳,“君上,我……”
“你我不是被种下了子母蛊吗?也许这只是子蛊对母蛊的依恋,我知道这些时候那小东西闹腾的很,所以君上和我才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不是这样的!”
元坤直接抓着她的胳膊,今日却是要将他的心意同她一一说清楚:“阿吟,你我之间的心有灵犀不是因为子母蛊,若是当初你对我无意的话,母蛊根本就不可能对你认主,这一切都是你心最真实的选择,你莫要再自欺欺人,也不要再用任何的借口来欺骗孤!”
难道这就是事实吗?她瞪大了双眼,然后就是不住的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难道……”她其实再清楚不过,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对,她真的对元坤有了别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