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这样的吗？”他问。

喻风云皱眉摇头，“不是。”以前是透白的。

谷宇泉闭眼，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傅绝仁对喻风云做出了制裁。“这样的话，你还爱他吗？”

喻风云垂眼盯着脚尖，恐惧早已盖过了心头的其他任何感觉。她懂了，傅绝仁放她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吧。

“我会消失……”喻风云低低呢喃，绝望得无法将头抬起来。

谷宇泉将她拥入怀里，“我会想办法救你。”哪怕用天下人的性命来换她，都值得。

喻风云的眼泪在谷宇泉胸口漫开，泪水的温度有别于海水，谷宇泉深深铭记着那种感觉。

黑袍男子从海水中走了过来。他目光锁定在被谷宇泉抱着的喻风云身上，沙罗却第一时间跑到已经彻底疯了的司竹星身边。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沙罗捧着司竹星傻笑的脸，那曾经是那么美。

“你为司竹星而来？”谷宇泉对上傅绝仁的深目。

傅绝仁这才往司竹星看去。他知道的，司竹星每一世的结局都如现在这般悲惨。

“我为她而来。”他收回视线，痛心地看着缩在谷宇泉怀里颤抖着，深埋脸颊不敢看他一眼的喻风云，“你离开之前是怎么说的？结果还是把司竹星抓到了这里。”

喻风云的颤抖停了一瞬。谷宇泉感觉得到，她的眼泪流得汹涌了。

“跟我回去。”傅绝仁命令。

“她不跟你回去。你已经制裁了她，她就逃不开消失的命运。让她剩下的时间过得好一点，我不会让她走。”如今谷宇泉已经知道了傅绝仁的身份，他说不定哪天也会成为傅绝仁制裁的对象。但有什么所谓，哪怕就陪着喻风云一起也是可以的。

“我会消失……我不想跟你回去。”喻风云突然抬头了，她的眼眶红透了，“如果你硬要我回去，我宁愿现在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喻风云决绝的话，听得傅绝仁发愣，他还不能反驳，不能逼迫。

“把她带走。”傅绝仁只能瞥开视线，命令沙罗将司竹星带走。

而他，利落地转身走掉。